陈先生带我们到一个地方见何老板,进门的时候保安拦下:“宋先生,宋太太,请把你们的手机交给我。”
我:“还有这样的规矩啊。”
陈先生:“宋先生,宋太太,实在对不起,这是我们老板的吩咐。”
我:“好吧。”
陈先生:“我们老板就在里面,你们自己进去吧。”
进到了里面,何老板笑盈盈走上前:“宋先生,你考虑好了吗?”
“考虑好什么?”
“当然是我们的合作啦?”
“何老板,你想要我怎么合作?”
何老板从盒子里拿出一件东西,说:“这是你的宝贝吧。”我接过手,正是我的那件铜篓。
“是我的。”
“我想知道它的一切。”
“何老板,我能先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
“你是怎么知道它具有极高的科研价值的?”
“你能从广西跑到我这里来,不就说明问题了吗?”
“我可以说是一件我家的遗物,我把看得非常重要。”
何老板笑了笑:“宋先生,其实你早就告诉我了。”
“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
“你还记得那张报纸吗?”
“这能说明什么?”
“你,和中科院的王怡方,还有考古专家许光纪在一起是偶然的吗?”
“我和他们是朋友不行吗?”
“据我所知,你和他们根本不认识,也不是一个档次的。”
“这有什么关系?”
“从王阿姨口中得知你有这样一件宝贝时,我就已经感兴趣了,再看到这份报纸,我就确信和你这件东西有关。我得手之后也证实了它就是天外之物。由此,我就断定它是一件极高的科研价值物品。”
“你怎么就断定它的价值极高?”
“王怡方,许光纪在中国是什么人,他们是什么级别,能亲自从北京到你家请你,不说明问题了吗?”
“科研价值不等于商业价值,何老板,我真不明白,你一个商人怎么对科研这么感兴趣?”
“我就实话告诉你吧,这件东西是可以转化成商业价值的。”
“你都不了解它,你怎么转?”
“所以我就找你合作了嘛。”
“你认为它的价值是多少?”
“这要看你能说出多少?”
“我说出来,恐怕连你都不相信。”
“哦?你说。”
“它无价。”
“无价?你是不打算和我合作的意思?”
“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说,什么意思?”
“何老板,我想问你,你的全部资产加起来有多少钱?”
“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先回答我好吗?”
“嗯,我的全部资产190亿美元。”
“才这么少啊。”
“你想说什么?”
“你所有的这些钱加起来的价值都抵不过它的一根毫毛。”
“有这么大的价值吗?”
“我都说你不信了。”
“我信,你继续说。”
“它是一件极高的科技产品,目前人类是做不出来的。”
“这我已经知道了,它到底有什么秘密?”
“何老板,有些事情我是不能告诉你的。”
“宋先生,你尽管放心,我是一个讲诚信的商人,如果真象你说的那样,我一分都不会少给你。”
“如果我说出来,你用什么手段去证实,你有科研机构吗?”
“我会让专家去做的。”
“我想和老婆回去商量一下。”
“这样也好,你们就回去好好商量吧。”
回到了酒店,我故意叫她:“老婆,你有什么计划?”
“你叫我什么?”
“老婆啊?”
“我不是你老婆。”
“昨晚我们可是说好的,我叫你‘老婆’,你叫我‘老公’。”
“那是在他们面前可以这么叫,回到这里就不能叫。”
“我看没有区别。”
“谁说没区别?”
我假装说:“如果他们在这里安装了窃听器,暗藏摄像头呢,不就暴露了吗?”
“哟?好像你很懂嘛,要暴露第一天就暴露了,还等到现在呀。”
“那你想好了没有啊?”
“还没想好。”
“东西都在他手上了,你叫人去抓不就行了吗?”
“你没看见刚才进去还要交出手机吗?我想现在他们早就不在那儿了,他们有这么笨吗?”
“我有一个计划你想听吗?”
“说。”
“下次陈先生带我们去见何老板,他必定带上这件东西,你联系叫人跟着我们。等到了之后,突然动手,你看怎样?”
“听起来不错,我们不就成人质了吗?”
“可以等我们出来后,再动手啊。”
“你想到这点,人家就想不到?”
“陈先生不是说香港人怕死吗?既然东西在他手上,直接抓他逼问就是。”
“他又没犯法,你能随便抓他吗?这是香港,何老板是有身份的。”
“国家从他手里赎回来不就行了么?”
“商人讲的就是利益最大化,他可以说他根本没见过这个东西。如果他真的有一个后台老板,事情就会变得复杂了。”
“你说怎么办?”
“我跟上面联系一下。”
过了一下,我问:“你联系上了吗?”
“联系上了。”
“有什么答复?”
“他们要你继续和他谈。”
“就没说别的?”
“没说。”
【2012年8月23日】
何老板在老地方约见我。
“宋先生,你和太太商量好了吗?”
“已经商量过了。”
“可以说了吗?”
“这件东西是要做实验的。”
“你都知道它的秘密了,为什么还要做实验?”
“我是知道,可我讲出来别人会信吗?”
“怎么会不信?”
“何老板,如果我拿着一块石头去跟别人说,这是外星人的手机,你信吗?”
“我只关乎你的秘密,没必要提这件东西。”
“那好,我直接就对别人说,明天有地震,你信吗?”
“我知道了。”
“所以要通过实验,才能信服人。”
“好吧。”
“你打算在哪做实验?”
“我只想在香港做。”
“为什么不选国外?”
“拿给别人做我不放心。”
“如果香港没这个条件做呢?”
“先做那些能做的吧。”
“那我就要和你的专家谈了。”
“我会安排给你的。”
“等你安排好了我们再接着谈,可以吗?”
“好吧。”
傍晚,我约她去散步,我又故意叫她:“老婆,今天你有什么收获?”
“不许叫我‘老婆’。”
“那就叫‘太太。’”
“‘太太’也不行。”
“怎么不能叫?”
“我已经说过了。”
“前面这个可能是叮哨,不装得象怎么行?”
“不叫也看不出来啊。”
“那就搂一下。”
“不行。”
“这里哪一个不是搂搂抱抱的?就是我们不搂。”
“不搂就不是呀?”
“这叫专业,成败的关键往往都在细节上。”
“哟,这是谁教你的?”
“这还用教吗?”
“我可不想理你。”
“别忘了,杜厅长交给你的任务就是配合我的工作。”
“你这是在找借口。”
“这是你的任务,怎么说是借口?”
“你这是乘人之危。”
“你怎么不明白杜厅长的意思呢?”
“明白什么?”
“杜厅长为什么不派一个男人来,而派你来?”
“他也可以派别的女人来啊。”
“可他就是不派,只派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你了解我,要是和一个陌生男人在一起,不就容易看出来了吗?”
“哟,你还挺会说的。”
“你看,这样不就挺好嘛。”
“讨厌。”
我搂着她的腰,感觉她的身体热乎乎的,我美滋滋的。“今天的谈话你看出了什么没有?”我搂着她边走边谈。
“我想,何老板的身份就是一个纯粹的商人,他没有后台。”
“你有计划了吗?”
“你继续和他谈。”
【2012年8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