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学校的大门,阴沉沉的天开始下起小雨丝,同样的天气,在家可以称之为一个“爽”字了得,在这里便压的我喘不过气来,我以为,会和上学期末不同,然而亦然。
身边的学生们拉着行李箱,轰隆隆的响,震的我浑身麻麻的,有的进来,有的出去,我一瞬间没出息地多么希望我是出去的那一个,然后登上刚才载着我妈的那辆公交车,永不再回来。而不是连一个可支撑自己的行李箱都没有的一个学生,飘也似的回头融进这个久久不相融的校园,这个垃圾似的校园。
我也白痴地想着,要是是对面的那所比我这所正规严格点的大学,是不是会感觉不那么凄凉,也许哪所都一样,都是半斤八两。说不定我连亮都没亮过,还是和高中时一样一星半点存在感也没有,毕竟那里面学术气氛比这边浓郁,我这点科学文化知识恐怕一开始就不够混的。
想起自己第一次踏进这个校门时,满怀信心,一切也都顺利地让我吃惊,从来都没那么顺过,之前一直磕磕绊绊,走在别人的身后,再也不想做别人的影子,再也不想做不起眼的那一个,我想闪耀,想拥有星辰大海。开始推荐自己,改变性格,压抑已久的洪荒之力维持了一个学期,又慢慢衰退,自信,信念,对自己的期望,开始不停想家,想一次次逃离这里,有什么用呢?
这学期终于知道要面对,再惧怕,也要面对,要想办法,逃避是没有意义的。我们总要看着自己一次次的忍痛割下与自己藕断丝连的外壳,才能不断接近蝴蝶,看到更好的自己。
可能这是一个大学生都该有的过程,我也落不了俗套。科学证明,人,要“死”77次,要经历77次细胞全换的过程,这个过程,是身边经历了什么肝胆俱裂的大事,或是怎么都想不开很久,莫名沉入抑郁的深渊,跌落谷底,后知后觉的疼痛和清醒。
我在想我又在经历细胞全换的时期了,给别人发信息好像没有人看见,给别人打电话也没有人接,除了父母,走在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并不能感到温暖,感觉自己是自己,他们是他们,感觉全世界都在用看异类的眼光看自己。戴上耳机开开音乐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可脑袋嗡嗡作响,抵触外来侵袭,倒致头昏沉沉,疼。穿的不多,身边有凉风袭袭,可回到宿舍浑身已经湿透无力,仿佛与自己不喜欢的人巫山云雨一翻,那可真是香汗淋漓。
好吧,我怎么又跑题了。
近些天,听了陈一发的《阿婆说》 居然第一次为歌而泪流满面,自己怎么感性到如此矫情。许是触词生情,想起那些爱我不图汇报的人吧。
我会好好的,我会坚强,我会撕开自己这层薄膜,我不怕痛。我不会服输,Never.
我将深爱着自己,终身浪漫的开始到结束。
为我妈妈,为我掏心掏肺的父母,为值得我目送并为之断肠的人,为了目送一个又一个有瑕疵的自己。
你好,自己,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