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瑶族的前世今生


1.

我在很久以前,在一本杂志上知道,在马来西亚,有一个叫仙本那的小镇。世人叫它Semporna . 在马来语里是“完美的”意思。那里有着最美的海洋,人们亲切的唤它是“完美的天堂”。

不知为什么,在杂志上随意一看,这个叫“仙本那”的小镇就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一直想着要到这个地方看一看。

虽然在很久之前就知道了它,但到底是要等缘分到了,我才踏进了这个人间天堂里。

来看它之前,已经看过了很多地方的海。对大海有着执着的迷恋,总是调侃自己,可能上辈子是鱼。今生才如此向往大海。

当晶莹通透如琉璃般的大海呈现在眼前的时候,我就知道心愿已了,多少年了,它依然以最美好的姿态等着爱它的每一个人。

而在这美好的背后总是藏着无可奈何的忧伤。来之后,我才知道有“巴瑶族”的存在。

姥爷在世的时候,总跟我说,多出去看看世界,总有一些见闻,会触及到你的灵魂。

2.

“巴瑶”在印尼语里是“海上之民”的意思。这个古老的海洋牧民族被人们称为“海上的吉普赛人”。

他们世世代代以捕鱼为生。他们的前世有很多种说法,但都无从考证,只能从口口相传的诉说,或者极少的文献资料里略知一二。

一种说话说巴瑶族使用的巴夭萨玛语是属于菲律宾的马来-波里利亚语分支。可能起源于与菲律宾有关。

还有一种传说,巴瑶族起源于柔佛州苏丹的皇家卫队,马六甲帝国被风暴肆虐后,他们开始沿东海岸定居。

更有民间传说,很久以前马来西亚的一个公主在洪灾中被冲走不见,她的父亲悲痛欲绝,便派遣部下出海寻找爱女,下令找到公主才能返回。后来,日复一日,年复年,这些奉命寻找公主的人只能住在了海洋上。就成了巴瑶族的祖先。

他们住在架起在水中的房屋中,就像是用几根木桩支起“高脚屋”。生活中在使用一种叫“lepa-lepa”捕鱼小船。大海里的各种鱼类,珍珠,海参等是巴瑶族赖以生存的物资。

目前巴瑶族仍然没有国籍,也没有身份。他们世代与大海和平相处,海洋就是他们的宇宙,也是他们的全世界。

3.

巴瑶族人都是自由潜泳的高手,他们只是佩戴玻璃镜片的木质护目镜,手持自制的渔叉,可以徒手潜到30米甚至更深的海域去捕捉深海鱼。

这里的小孩大多4岁的时候就可以下海捕捞鱼类,章鱼以及龙虾。巴瑶族人大部分幼年时期会故意戳破耳鼓膜,来减少潜水时水压带来的痛苦。

这里的小孩特别多,个头精小,全身黝黑。个个水性都很好。喜欢在游客面前跳水,借此吸引游客注意,来讨要一些糖果和零食。

他们除了拥有海洋,便一无所有了。他们基本上不读书也无学可上。没有身份,没有淡水,没有医院。我们原本看似理所当然的最基本的生存设施他们都没有。时间再往前一些,他们甚至不能上岸。

认识了一个叫"Keji"的巴瑶女孩,你问不出她的年龄,只能够简单的交流,然后微笑的看着你,她家有5个小孩,一起住在这高架的"茅草屋"里。我带她去商店挑选零食,她拿了些最便宜的,说等下回去先分给兄弟姐妹。

无论物质多匮乏,这个在大海里出生,大海里长大的叫Keji的姑娘,骨子里的纯真朴实善良,眼睛里对生活热情的光芒,还是震撼到我了。

她说,“微笑,呼吸,慢慢来 !” 这是她从小到大听到最多的词。

4.

在我来仙本那之前,因飞机晚点滞留时间太长,我无法不去抱怨航空公司,以至于坏了一半的心情。

所以无法想到,如果不下雨,巴瑶族可能连淡水都没有。Keji 说他们从不会去抱怨过老天不下雨。因为晚一点,雨会来。我们只需专注于捕更多的鱼,寻找更大的珍珠。

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最要紧的是把手头的事先做好。

遇到困难的事,我们总是习惯去抱怨。有些事,明明没有付出全部努力,却能轻而易举去抱怨上帝,命运,运气甚至他人身上。占星学盛行时,我们还抱怨过天上的星星了。不然,你为什么一直会怪水逆呢?

巴瑶族用几百年来和大海和平共处的历史经验来告诉我们,微笑,呼吸,慢慢来!

你想要的都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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