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清晨。雪下得很大,天地间仿佛失去了颜色,触目之处都是白。
只有他例外。
黑发男人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的发梢肩头都落满了雪,可是他并没有理会。因为他在等待,等待那送他去乡下的列车。这是土方十四郎刚成为真选组一员接的第一个任务,他绝不允许自己失败。
列车缓缓地驶来。
土方十四郎朝手中呵了口热气,拍了一下身下的雪,顺便紧了紧脖子上的蓝色围巾,上了车。车里很暖,与外面形成鲜明的对比。土方十四郎身上的雪立刻化成一滩春水,充满热情与欢快,正如他此刻的心情。
列车很古老,却并不残破与简陋,相反,它还很舒适。车内是那种一个一个小车间的设计,只留下一条长长的过道供人行走,这个设计很好,因为这是一辆长途列车。也就是说,几乎没有人会走动。
土方十四郎买的是单人票,为了省钱,他将会和陌生人同在一个车间度过这段旅程。
他缓缓地走进车间,里面早已有一个男人,银发金丝无框眼镜,衣服整齐地没有一点褶皱。银发男子抬头望了他一眼,继续看着手中的书。
“好厚,封面看起来好像是原文书?”土方十四郎胡乱地想着,边向窗边向车间里面走去,他喜欢坐在窗边。
他绝不承认他在害怕,绝不承认只是因为那银发男人的一眼就变得心神激荡!看到那红色眼瞳里全是自己的时候,他沉浸里面去了。
虽然想了很多,土方十四郎面上一点也不显,一如往常那样面无表情。他摸出一根烟,抽了起来,头靠在椅子上,舒服地眯着眼,想着这次任务该要怎么解决…
突然,一只手摸上了他的大腿。
土方十四郎一惊,缩腿,闪开,拔刀,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呀呀呀,这么暴躁可不好。我只是提醒你,车上不准吸烟。”面前的银发男人,笑着说道,可是那笑容…怎么让人觉得那么欠揍。
土方十四郎脸色不变,只是红透的耳朵出卖了他。他一直是个容易害羞但不会承认的人。
银发男子好像看出了他的困窘,主动解围道:“相逢既是缘,恰好我这有美酒一瓶,不如小酌两杯?”
若在平时,土方十四郎定是不会喝的。可此刻的他,已然无法考虑这么多,他需要些酒精来缓解一下羞涩感。
不能时时保持警惕又没有绝佳的运气,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今晚他就会明白这个道理。
银发男子变戏法一般掏出两个玻璃杯,酒红色的液体在阳光的折射下显得颓靡至极,令人情不自禁想要沉浸其中。
土方十四郎从银发男子处接过杯子,手心猝不及防被挠了两下。仿佛被烫了一般缩回手,大口地咽下杯中的红酒,他在慌乱中唇角沾上了些许的红酒,格外迷人。
他不知道银发男子一直没喝是因为在里面掺夹了少量迷药。
所以他也不知道银发男子在看到他喝下去的一瞬间,瞳孔眸色暗沉了下来。
土方十四郎迷糊间倒下时,看到最后一幕是那本原文书里夹着jump。
坂田银时轻抚着土方十四郎的头发,像爱人间的呢喃:
“还是这么容易相信人啊。”
“还好你这次遇上的是我。”
“这次之后就会变聪明一点了吧。”
“没认出我来,该罚。”
“小惩大诫好了。”
坂田银时恶趣味地笑笑。
他慢悠悠地拉开土方十四郎的衣服,在肩头用力地咬了一口。土方十四郎无意识地轻呼一声。
“你这样阿银我可是真的会蓄势待发的哦。”坂田银时温柔地摸着土方十四郎的脸,低下头,轻吻了一下。然后掏出一瓶草莓牛奶,慢慢地喝了起来。
“迟早有一天,阿银会真的开动了。”
坂田银时体贴地给土方十四郎盖上被子,然后系上小时候土方十四郎送他的鲜红色的围巾。
列车缓缓到站。
坂田银时回头望了土方十四郎一眼。
“阿银的多串君,以后会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