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凌晨,已是农历五月初四,我夜里精神突好,有些睡不着。又在家偷得自由闲散身,卧在床上照念些“观世音菩萨”圣号,只望静息却起妄念。起身把《楞严咒》大致读半部(说来惭愧,自携带回家,它蒙尘从未翻过),贪心又起,惦记着泡些茶温暖。雨夜里寂静,滴答的雨声,说实在我倒不怎么精进,咒文就在旁边不愿费神,偶尔看着手机视频等。想起来颇费时,但费时在这精神绝好又难以净心的夜里,总得找个折中。佛弟子,虽不能至也当提醒束缚些,突然想起大德的记录片,看看也算是鞭策自己懈怠的时日。这样便翻开了记录弘一法师一生的《一轮明月》。
——写在前面的话
李叔同,他半生之才非常人所能及,愚笨如我只能是望尘莫及。弘一法师,持戒严明谦卑大志,如高高山顶立,仰观他威德我等贪漏如蚂蚁。
电影里他的艺术,有句话“真理在美中自我显现”,(以前看净慧老和尚记录片,老和尚形容虚云长老“他内心的境界不是一般人能窥探到一二的”。我不敢与大德并论,只是浅浅提一下我这冰山一角的感受,班门弄釜。)不能到达他的美,却由衷喜好美,大自然的一切,生活的一切,许多时候是美的。美没有太多标准,是岁月的温和,是残缺是完整,是真实的,那种美,我有时候总能莫名其妙的感受到一点,它好像就在无声的述说,在表达的禅的韵意,美,一个字够了。
看大师出家因缘那段,我脑袋里蹦出白天刚视频的美月,美,月,这名字倒刚好与电影十足的相符。美月是我在寺院结识的师兄,在世间来讲是好朋友,是可以叨叨和不和的人。我们两聊了些彼此的近况,也说了说彼此对人世的感触,一两年够人经历些事了。毕竟是师兄弟,离不开的是像家一样的寺院,我说了些往日的惭愧事,她突然同我讲“耀定,你会不会出家呢?你要是出家,我同你一道出家。”她说这话可把我吓了一跳,万万没想到的。记得以前我两讨论过这问题,她说若是男儿身她出家得,偏是女儿身,那时看她态度坚决,我一直以为这么定了。
朋友,我也不客气笑她,当初不是那么说嘛!她说那当时别人问,怎可绝对,想来也是,这我是感同身受的。后面的话就没有了,后面的事也没有了,只是看弘一法师那出家的因缘,说是来他便放下一切的气魄真是了得。世间难得知己一二,他的朋友也是了得啊,出世间的因缘是何等殊胜,不是想之所能及。
法师一生系国,不管是前半生的才子还是后半生的僧人,心从未离开过自己的国家。“庄严国土,利乐有情”师父平日里也是这么苦口婆心的教导我们,很多事师父开示都会在不同人年前强调,国,家,爱惜珍惜一切,有国我们才能坐在这,安静、宁静、清净。他自出家坚持苦行,那段拜师之言流传得很广真的叫人感动。再感动的是他并非有意的,而是自愿自持,在法师眼里那是一种快乐一种舒适一种和谐。我偶尔的时候有强迫症,强迫症来了一切清明,但我的强迫症不好,弊大于利,有时候搞得不安宁,更是被批评习惯性把自己的标准安在别人头上。
“赵州八十犹行脚,只因心头未悄然”法师自出家参拜大德,与印光大师的细节,那种清明,那种惜呀!想起来我也有双破鞋,对于现代人来讲拿出来算骄傲,有七八个年头,鞋面都破了,要不是衲了鞋底,估计也掉了,后来还是被我丢了。衣服我也不怎么穿,时不时她们给旧的,我也乐意,就这事儿有时候得意,以前朋友以为我过得拮据总惦记着给我买许多日用品,这情景还真像。不过我的朴素是假的,有时候贪心重,许多东西讲究,时不时还额外花销,没什么可言。惜,呀!师父,经常挂在口头上,在他看来是修行的第一步,师父常教导我们,苦口婆心的。有一次,我出门去打禅七,回来过几日还是忍不住同师父分享,师父也没跟我说玄乎的如何,当时第一教导的就是,惜。后来,慢慢体会,真的要惜呀!我们平日里多是在漏在不惜中,唯有一点点珍惜才能长久。惜,是师父反反复复教导的事,师父自己也是那样一点一点的。看师父多了,我虽恶习深重,也不敢多浪费,不敢多用寺院太多,没必要的时时省上。可,师父待人是极其大方的,有时候我又小心眼看不过了,师父却是满面春风。那情景该是应征了弘一法师在病境中,慷慨大众的情景。
再说持戒,弘一法师向来以秋风扫落叶来要求自己。我今天,不,应该说是昨天哈,妄想多,翻出以前截图来果老和尚开示,也是那么要求自己。祖师大德们向来对自己是下狠功夫是放下架子放下面子毫不留情的批评自己,以来认清自我,以来端正学佛的目的。说一百不如自己做到一二,这几天若是同人聊起我也常说,凡事真的从行中出,不行看看以前那样不是样,飘啊,才有一点体会,常觉得是真做少了,一点不假。
弘一法师教导学生,教导弟子,那个慈悲智慧圆融,以身作则,一两句精要,是怎么夸都觉得多余。又想起师父,师父的话其实不多,师父更多的是以身示现。那天我去茶场,正下雨师父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