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老子”时,我在想《德道经》(马王堆墓出土的本,德在前,道在后),这是写给谁看的书,教人做圣人还是教人怎么治民,这个结论,我不敢独自下,留给读者吧。
第二章,天下都知道美丽,是因为有丑的存在,人制定了美得标准,从而有了丑的定义,在黑猩猩看来,或许人类并不美,因为我们只有头发又浓密的毛,在唐朝男人看来,现在的苗条是营养不良,只有做丫鬟的人从事体力劳动才配得起苗条。我们都知道什么是善良,但恶本来也是有的,好比我们现在的人肉搜索,这是善还是恶呢?那个被人肉搜索而自杀的女医生,那个在海南服务区第二次自杀成功的女孩,试问不明真相的群众如何去定义这所谓的善恶,动物园的狮子老虎,受到我们的保护,但不用奔跑就可以肉来张口,这是爱它们还是害它们,它们体质变差,后代依存动物园而活,对狮子老虎来说是善还是恶;被溺爱的熊孩子,闯祸了,你可以说父母不爱他吗,他的爱是真爱还是真害。今天去买水果的时候,老板说他儿子太懒了,我说,因为你的呵护,他即使懒也可以衣食无忧,可以一直懒下去,何必变勤奋,老板竟无言以对。
美丑、善恶是自然而然的事物,我可以说是自然的状态。在大自然,有和无相互依存的,艰难和容易相辅相成,偶尔互相转化,这个在马克思哲学里也有(我可以说哲学是共通的吗?)先难后易或者先易后难,把事情放在一个足够长的时间轴上,有一直容易或者一直困难的吗?创业艰难,但是成功后就容易些了,要不比尔盖茨哪有时间可以满天下宣称慈善。同样,在自然状态下有长短、高下的相对论,你听一首曲子的话,五分钟只唱“哆”你想象一下什么感觉,音乐有起伏,有高音低音长音短音才好听,估计老子认为世事,人事都是如此,秦国强大,汉取而代之,汉强大,晋取而代之。
老子的书里常常提到“圣人”他说的应该是理想中的人,好比物理学在提出某个理论时会做绝对化的假设,比如在绝对真空下,物体会一直运动下去,那圣人便是物理学里的“绝对真空”吧,虽然如此,但物理学的定律在现实中确实有指导作用,最典型的便是牛顿三大定律了。所以老子所指出的“圣人”是抽象的,是人努力的一种方向。(我可以说物理和哲学是共通的吗?)
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我认为是一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状态,不说,但是身体力行,撸起袖子开干,心如止水,可在庭前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任万物自然生长消亡而不去干涉,干扰。他不依靠权力,财富,做了事情不居功,功成身退(张良好像就是这类),他的门徒成为“道士”乱世下山救人,盛世闭关修炼,有功不居功。老子虽认为盛世乱世都是自然状态,但是他不是见死不救的人,救得了就救,救不了救下一个,因为下一个在乎你施救,不停留在上一个救不了而伤心欲绝,而是专注在下一件事情上,顺天而行。他的道德经影响了很多人,成为“道士”,下山救世。
像老子这样的人,不倚靠不居功所以能独立于世,不患得患失,用自然的眼来看待任何人或者事,心静如水。道士说修道可以开天眼,我觉得他是不是误会了,其实开的是心眼,泰然处之,顺天而为,无喜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