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处于一种负面的限制性信念之下时,我们很容易预判出事情的消极面,从而产生负面的情绪。
如果我们没有及时处理这种负面情绪,任由自己的理性完全被情绪所压倒,我们会将这些情绪视为是事实,更加任由这些情绪在自己的脑中身体中肆虐,任由自己被击倒被打垮被冲击被驱使,而更没有理智和精力去解决出现的问题做出正确的判断。
如何去做自己情绪的主人呢?非常重要的一点是一定要清楚以及确定,感觉不等于现实;想象不等于现实;欲望不等于现实;情绪不等于现实。
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世界观,我们的世界观是架构在我们的原生家庭、过往经验、成长经历、学识等等之上的。而这些过去所带来的经验、知识、理解、信念,就构成了我们内心的地图。我们带着这份地图去探寻这个世界,去感知这个世界。也正是这份地图,决定了我们如何解释周围的世界和对世界做出反应,以及我们如何对我们的行为和经历赋予意义。
很明显的,我们内心的地图,并不代表现实本身,这只是我们视野中认为的现实而已。一个人,如果能够丰富或拓宽他的人生地图,就会感觉到同样的现实为他提供了更多的选择,当然也更不会轻易的被一件事困住。
所以,当我们感受到负面情绪,感觉到压抑、愤怒、受挫、不安、焦虑、难过、嫉妒、尴尬等等情绪的时候,也许是被我们自己内心中的地图所束缚住了,而不是眼前的事实本身。
在前面,我们了解了十二种常见的不合理信念。那么如何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感知到我们情绪下隐藏的不合理信念,并且与之工作呢?也许可以通过三个步骤进行。
首先,当我们面对某件事情,产生了非常糟糕的情绪时,不要先发作也不要开始评判自己。先给自己按一个暂停键问问自己,我所感受到的、我脑中的念头、我想象中的画面,到底是事实还是想象?
举个小例子吧,我小时候有次上学路上凉鞋带断了,如果回家换鞋子我就迟到了,无奈之下我只能拖着坏了的凉鞋上课。这一天我的感觉糟糕透了,我感到沮丧、羞耻、不好意思,我觉得班上同学的目光都在看我的破凉鞋都在嘲笑我,我一天都没怎么出去玩。
如果是现在的我,也许会让自己问问自己,大家真的都会注意到我的鞋子吗?
如果大家注意到我的鞋带断了,他们会耻笑我,还是会帮我想办法呢?也许会有些人会耻笑我,但那些我的小伙伴好朋友们呢,也会笑话我吗?
我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让全世界都看着我吗?
我的那些糟糕的感受和被人耻笑的画面,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存在在我的脑中,自己吓唬自己的呢?
答案不言而喻。
当我们能够区分出想象和真实以后,我们就可以进行到下一步,整理我们的这些想法中的不合理信念,找到我们的认知盲区。
在我的这个小经历力,我的认知盲区有哪些呢?
很显然有读心术—大家并没有直接的嘲笑我,而我在脑中播放了一遍又一遍被群嘲的画面;
还有呢?也许还有过度概括—也许会有一两个没礼貌的小孩嘲笑了我,但我将他泛化到了班上全部同学都会嘲笑我。
还有呢?如果往深里走,也许还有想当然。我认为我应该是着装得体的,我应该是穿的干净整洁的,我的衣服不能是破的坏的,如果不符合我的这些想法,我就会感觉到羞愧羞耻。
哦,年少时的我,有时候现在想想年少时因为这些想法而感到窘迫不安的自己,都会有种想要去拥抱她,告诉她这些都会过去的冲动呢。
当我们整理出了这些不合理信念,我们可以有很多方法跟它进行辩论。有时候在脑中对话也许有些艰难,那我们也可以写下来。
先把我们脑中那些糟糕至极的想法不考虑语法句式逻辑的写出来,然后我们可以尝试着举出实际的例子来反驳这些想法,也许我们也可以举出一些反面的例子来,也许还可以想象换做我的某个朋友的视角她会怎么看。
通过这样一轮轮同自己的不合理信念去沟通去对话,我们就会慢慢将其导向客观全面开放的合理信念。
情绪控制力,其实也是一种大脑“肌肉”。用进废退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对于肌肉力量,我们非常清楚无法要求自己能在锻炼了一次后就能举起80kg的铁。
那同样,对于情绪控制力量,我们也不能要求自己听了一次课、进行了一次咨询,做了一次训练营,就能一下子解决掉自己根深蒂固二三十年的问题。
慢慢来吧,一点点的让自己从一株只能在情绪风暴中瑟瑟发抖不小心就会拦腰折断的小树,长成面对情绪来袭依然不动分毫的参天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