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仙的前半生轰轰烈烈，与蔡锷的故事可谓家喻户晓，但是她最后的归宿如何，就鲜为人知了。
相传，在蔡锷殉国后的国葬追悼会上，小凤仙送去一副挽联：
“不幸周郎竟短命；
早知李靖是英雄！”
上联将蔡锷比作英年早逝的三国豪杰——周瑜，可惜天不假年令后人扼腕痛惜，下联则既将蔡锷比作唐初的军事家李靖，赞扬他做出了一番彪炳历史的事业，同时也将自己喻为歌妓出身慧眼识珠的红拂女。用典贴切，比喻切实。
那么这个当代红拂女的归宿如何呢？老电影《知音》中说她投奔蔡锷的湖南老家，但是这只是电影的一面之词，虽然戏说中，蔡锷曾说过“七尺之躯已许国，再难许卿”的情话，但是史实上她和蔡锷并无婚约，不可能为蔡家所容。
据说小凤仙后来不得已重张艳帜，但年事渐长，便嫁与北洋政府的头面人物——王克敏为妾。王克敏曾多任北洋政府的财政总长，宦囊颇丰，交游甚广。有一次，携小凤仙去胡适家做客，席间有一位石原皋的在一本《闲话胡适》的书中记载：
“只觉其艳而不妖，媚而不俗，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亭亭玉立，似出水莲花挺秀，袅袅倚栏，与浴日牡丹争艳，婀娜多姿，神态夺目，眉宇间有豪气，见之，令人心醉。”
甚至有人觉得拿小凤仙与当时的影星胡蝶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然而不久之后，王克敏落水当了汉奸，当了日本帝国主义在华北成立的伪政府之头目。抗战胜利后，王克敏被捕并病死狱中。
小凤仙改名“张涤非”只身一人离开北京，去了沈阳，嫁给一个工人为妻，隐姓埋名平淡度日。
1951年初，老朋友、京剧表演艺世家梅兰芳赴朝鲜慰问演出，路经沈阳，小凤仙化妆到了梅先生所住的旅社看望。说起自己的窘境，请梅先生帮忙解决生活问题。梅兰芳一口应承。
梅先生不但为其保密，还帮助小凤仙解决实际困难。
不久，东北人民政府有关单位就分配这位张涤非同志去一家机关单位当保健员。为此，小凤仙还写了一封信感谢梅先生呢。
这就是一代名花小凤仙的归宿，不由得感慨人生无常、世事难料！
文 | 云间大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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