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十楼办公室的窗边,办公室大厅唯一一推窗,推开它,也只能漏出探个头的大小。
双臂趴在窗边,闭上眼睛感受初夏的风。
初夏的风温度正好,吹在脸上软乎乎的,也能听到它从耳边跑过的呼呼声。
睁开眼睛,看到一座座挤在一起高高低低的楼房,每一座从上到下都被点满了一排排黑黑的窗户。不远处的新楼上半部分还围着蓝色的网,顶上伫立着一个个伸出长长手臂的吊车。有一座顶上有三五个戴着白色安全帽的工人在修葺屋顶。
突然有三两只鸟飞入我的视线,牵引着我的目光从屋顶降到了一楼围墙的栅栏上。对面小区里的绿的不新鲜的松林,竹林还有一堆说不出的名字的绿植拥挤在一起,交错在一起,随着这风,左晃右晃,叶子也在一起沙沙作响。
树是自由的,好像它们又是被根困住的。它们的枝干和叶子可以随风起舞,可它终究离不开扎根的这个小区域。
风是自由的,它可以在这些房屋之间穿梭,它可以从这一秒流到下一秒,可是风不能永存。
在这个房子里生活,在那个房子里工作,房子外面的阳光,空气和风在上班时间竟是一种奢望,我被自己关在房子里。
我应该出去,
去看蓝色的天空,去看漂浮的白云,去看青青的草地,去闻浓郁的花香,
我应该出去,
去攀爬连绵的高山,去徜徉波澜的大海,
去跑,去跳,去叫,去笑。
可是我却把自己关在了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