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看到西装笔挺的徐天时,不出意料的眼前一亮。
接过徐天准备的爱马仕手包时,嘴角已经快翘上天了。
“肤浅,”我爸斜愣着眼看我妈,马不停蹄得接过进口钓鱼竿,“小徐太客气啦!你看这怎么好意思……”
就连我家狗子小白也势利眼得绕着徐天打转,热情洋溢得把狗毛往人家西裤上黏。
快乐是他们的,而我的心在滴血,千防万防,居然是在礼物这关栽了个大跟头。
小卢啊小卢,一年白干了啊!
我不敢扫爸妈的兴,只好骂小白,“你激动个什么劲儿,羊毛出在羊身上!”
到了吃饭的环节,我肉痛缓解了许多,甚至觉得贵有贵的道理。
徐天和我仿佛认识了许多年,配合那叫一个默契,硬是抗住了我爸妈的层层盘问。
酒过三巡,我爸大约是醉了,使劲儿盯着他看,盯得我心里发毛。
“小徐啊,你长的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我爸醉醺醺的说。
“是吗,叔叔?”徐天喝酒如饮水,半分醉意也无,扬起俊俏小脸,“您再仔细瞧瞧。”
“你爸喝多了,要现原形了,”我妈翻了个白眼,“小徐别睬他。”
“真的,孩她妈,你看他像不像那个谁?”我爸急了,“咱搬家前住咱们隔壁那个!”
“徐芸?”我妈灵光一闪,也凑近了打量,“真的有点像!”
不是吧,这么狗血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的脖子大概是生了锈,极其缓慢得扭转。
徐天也在看我,一双眼睛里满是戏谑,回忆中的那张脸和现实慢慢重叠上。
说不上哪里像了,明明一个是人神共愤的帅哥,一个是营养过剩的小白胖子。
可又分明有点相似,那双爱装无辜,实则憋坏的眼睛,简直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叔叔阿姨,你们怎么知道我妈妈!”徐天惊讶得浑然天成。
天底下居然有这么巧的事,这顿饭的气氛在此刻达到高潮,小白不知所以,兴奋得满屋子乱窜。
吃完饭,我到阳台上吹冷风,有脚步声从身后接近。
“徐天,”我转身面对他,“还是该叫你,徐胖?”
“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徐天摆手,“不提也罢。”
“拿来,”我冲他摊开手掌。
他握拳在我的手掌心轻轻敲了一记,装傻,“拿什么?”
“刚我爸给你的红包,”我可没喝酒,只有小钱钱才能让我满血复活,“速速交出。”
徐天干笑两声,慢悠悠掏出红包在我面前晃了晃,“那见面礼的钱,卢小姐是现金还是转账?我来帮您算一下爱马仕手包8万,达瓦钓鱼竿3万,看在老邻居的份上,算你10万好了。”
多少?他说多少!
这可是我一年的工资啊!我可以用它吃多少次麻辣烫!多少次火锅!就连我平时不敢去的高档日料,我都可以吃成vip!
“不是说前三天免费吗?”我捂住心口,压低声音反驳,“谁让你带这么贵重的礼物!”
“你可以把它们还给我,不过叔叔阿姨好像挺喜欢的,”徐天两手一摊,意有所指得看向客厅。
我爸正坐在沙发上摆弄钓竿,虽然我工作后也给他送过礼物,从来没见他这么满意过,爱马仕手包已经被我妈收进了衣柜。
如果我偷偷把它们拿回来……难保不是一场腥风血雨。
我作痛心疾首状,“徐胖啊,你在外面做这个,徐阿姨知道吗?”
“知道啊,”徐天把红包装回去,“红包我收下了,差价记得补哦!”
“啊!我要退租!”
“概不退换,”徐天邪恶的笑了,“放心,还有两天,我让你觉得物超所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