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 7 :绍兴+杭州西湖

江浙一带多出名人,我在参观时脑子里一直萦绕一个问题,为什么这样一个小城能出现那么多的名人?鲁迅,周恩来,蔡元培,往上数,陆游,王羲之······

这次去绍兴开毒理学会议,日程很紧凑,我得准备研究生论坛的汇报,没什么时间出去闲逛,晚上会议结束后,将近十点,出了门。下着蒙蒙小雨,我有些犹豫,一咬牙,不淋雨来什么江南,于是骑上电动车出发。到了书圣故里,雨几乎停了,这个时间点景点没人,商家也收拾了东西,现代的白炽灯外套了红灯笼,随着风一摇一晃,让巷子里高高低低的树影左右摇摆。能进入参观的景点早已关闭,我只能欣赏墙上的书法,商户们摆放的木雕,黄酒,与画。

我此行带的师兄的尼康单反,不是自己的小微单,用起来很不顺手,调参数花好长时间,到后面索性开摆,既然你尼康宽容度高,那我拍出全黑的照片应当也能够救回来,哐哐哐一顿狂拍,回到酒店后师兄师姐们说我拍的是恐怖片。

我总是会迷路,闯进居民家的院子,黑黄白的小三花晚上溜出来玩,它在草丛的阴影里,与我面面相觑,我抬起相机拍它,它的眼睛反射强光,金色的,我感到一阵后怕,并决定再也不用相机拍晚上的小动物。它们眼睛会受伤吗。

From here 。再记。已过了一年,艰难回忆。

再忆,像昨天发生的事。那天晚上下着濛濛细雨,却有钓鱼佬倔强的身影立在湖边,我在稀疏的街道上淋小雨。转过街角闻见店铺锅炉燃烧煤炭的味道,一瞬间将我拖回还要再往前的十几年,年年冬天,用煤炭炉子煮饭,烧水,外面狂风呼啸,湖北的屋内也冷,便靠近炉子取暖,不敢太近,呛得慌。

关于我的研究生论坛汇报,那时候是极为痛苦的。我很清楚自己做的是一坨狗屎,对社会对人类没有任何的意义和价值,但我必须要参加这个糕点大会,将狗屎摆了盘,嵌了花。站在它边上,迎接他人的注视和问询。旁边的糕点香气逼人,最不济的同学也摆上了一盘馒头,而我只有这样的狗屎。我的过剩的自尊在这个过程中被践踏和摩擦。

西湖的美是客观的。商业化,人流如织,这些在其他景点中煞风景的内容,却只是让它显得繁华迷人。繁华是江南的自古即带的特质。远望白堤苏堤,柳枝飘摇,会产生时空错位的感受。租船很便宜,手摇实在是累。湖面金光粼粼,因为有薄雾,远山和湖的界限不分明了,当真是一副淡彩水墨画。如果多花一些钱,便有专门的船员摇桨,小船摆两副躺椅,中间一个桌子,湖面上飘着,杯里的液体居然不撒,船上的人戴着墨镜,摇着纸扇,翘着二郎腿,看我们挥汗如雨,给我们加油。实在 upflow,传统结合小资,诡异的松弛感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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