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前的谈话

实验一小五年级张家源

“哎,老人家都走了几年了,走之前她也算是完成了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个愿望了。”

餐桌前妈的一句话,似一把钩子,仿佛又把我拉回到几年前的那件事......

她是我的曾外祖母,曾外祖母本是陕西人,并不是本地人,几岁时便随父母逃荒到了本地,从此就在这里扎了根,与她自己的故乡这一别就是几十年,在那个交通不便,物质匮乏的年代,曾外祖母始终没有跨过黄河,去找寻自己的家,或许是她觉得自己时日不多了,思乡的情感就越发强烈,做儿女的于心不忍,与是全家一行人便向陕西出发……

“唉,仅凭老人那点模糊的记忆,我们能和她顺利找到家也真是幸运。”妈妈边吃饭边抬头向家人讲着。

是的,曾外祖母从黑发找到白发,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家,直到今天,我都记着老人寻亲路上一路的兴奋,头依着车窗一直看,一直说,当终于找到老家时,当老人在众人的搀扶下一摇一晃,踏上了那个生她养她的那片土地时,她脸上的神情不是欢喜却是悲痛,桌子上的酥油茶老人怎么也咽不下去,老家人浓浓的口音她也再听不懂,她记忆中熟悉的身影也早已消失不见,就连这院里的树木也有几分变化。

“这儿以前还种着棵枣树,家里人都很爱吃这枣,哎,都怪我以前没有珍惜啊,你们说,这时间咋就这么快呢?想回也回不去。”老人拿着那桃木做的拐杖指着一片空空的黄土喃喃着,眼里还闪着泪光……

“哎,你曾外租母终究没斗过时间,回来没几天就走了。”妈妈的一句话又让我陷入了沉思。

曾外祖母为什么费尽力气找到家的那一刻,她的脸上却写满了悲痛?我想,在这么长的岁月里,曾外祖母的老家,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就连曾经有过无数快乐回忆的地方,现在也不复存在,而这一切,都是时间在作祟。

时间,它是个无情的人,每个人终会败在它手里,但今天,这个餐桌前的谈话,它却让我知道了珍惜当下生活,老了,才不会后悔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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