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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祭,请各位放心食用。
千皮之裘祭司×夜行枭先知
—“我要你,助我成王。”
街上,一个十八九岁男孩头上戴着黑色兜帽,穿过哄闹的人群,急急的转到一条冷清的巷子里。在无人之处,他才小心翼翼地用手碰了碰自己的铁质面具,面具之下的眸子微微飘出暗蓝色的幽光。他从腰间抽出一副塔罗牌,用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口吻轻轻自言自道:
“又跟丢了呢。”
“吊人逆位,不是很好啊。”
他收起牌,回头望了一眼小巷,转身离去。在小巷尽夫,一个人穿着一件已经脏得不成样子的皮裘,分不清是男孩还是女孩,胸口正因为刚刚的剧烈奔跑而微微起伏。那人将皮裘在领口的扣子一下解开,肮脏的外皮落在地上,她摇了摇头,让满头耀眼的金发散落下来。她低下头看着手心的紫色宝石,长长呼了一口气。突然,一双手紧紧捂住了她的嘴。
她的头上有一对山羊角。
“克拉克大人。”一边的侍丛毕恭毕敬的递上一卷文书,伊莱略显烦躁的摆了摆手,示意让那人退下。
那卷白素的文书上赫然印着一个血红色的火漆,看上去张牙舞爪的。不用想,这一定是大皇子发来的。
伊莱撕开火漆,拿出一张泛黄的羊皮纸,略略扫过内容,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自丛我坐上夜行枭这个位置,您还真没让我清闲过。
文书的内容无非就是大月氏贼人入境,希望他去与尔等商议,联合大月氏共同捉拿乱党云云。
换句话说就是请伊莱去挨顿批然后接一个完不成的烂摊子。
f**k。他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脱下夜不收部队的潜行服,换上了一套传统的月相礼服。随即转身走了出去。
“伊莱大人,您去做什么?”一边恭候的侍丛急急忙忙的问道。
伊莱懒洋洋的扯了扯遮眼布,随口说道:“去鸿门宴。”
元老室贵气逼人,在设计上别出了一番心裁——在房间正中央是一张长桌,可长桌的一头却微微抬高,这是为皇室独设的坐位,就是要给人一种威严之气,压迫之感。
伊莱到时,十位元老已经分坐在了长桌的两边,只留下了两头的空位。伊莱冷哼一声,毫不犹豫的坐到了较低的一头。
待他刚坐定,大皇子便身穿黑色礼服,右眼带着个金属表镜,从殿后走出来坐到位置上。
“大家都来齐了吧。”他故意做出一幅亲切的样子,开始了无聊的开场词。
伊莱感觉身下硌得不舒服,忍不住回头一看,才发现他的椅子和别人不一样,整体用木头制成,靠背和坐处嵌入了冰凉的石质。
这不是正常的待客椅,而是一把家族用的诫子椅。
还真是处处给我小鞋穿啊。
会议结束后,伊莱便返回部队,处理一些军务要事。他骑着马慢慢的走在街上,忽然,一股忽隐忽现的气息慢慢出现,这是他前几次所追踪的气息。
幽蓝色的暗光立马充盈于眼,盘旋于头顶的鹗忽然长长的鸣叫了一声。
伊莱迅速的翻身下马,压低身形追向那一丝忽隐忽现的气息。与寻常不同的是,那一丝气息不再是左右晃动,像是在躲避他的追踪似的,而是静止不动。他渐渐靠近了那个身影,可四周的景物丛热闹的街市变成了荒凉的小巷和破烂的木门。
到了一间破破烂烂木房前,伊莱低下头,看看脚下的尘土,上层土理应泛黄,可有几个个凹坑处尘土土色斑驳,明显是有人踩过的新鲜痕迹。
他警惕地蹲下身子,拔出匕首横在身前,一脚踹开木门,
“谁在里面?”
并没有回应,他小心翼翼的往前走,木地板吱嘎吱嘎的响。这间小房子的房间不多,左转角的一个落满灰尘的房间里,铺着一条格格不入的红色地毯。
“大月氏风格的。”伊莱用脚跺了跺地,地板下传来一阵咚咚的声音,并不同于平常房间地板厚实的声音,他扯开地毯,用匕首翘开一块地板。随着一阵灰尘的腾起,地扳下面露出一个深不可测的地窖和一段朽木楼梯。
伊莱拉起一段衣袖,遮住口鼻,试探着走下去。地窖里很黑,可是那股气息却愈加明显。
在尽头,他的脚边踢到了什么东西,伊莱手上腾起一阵火光,伊莱这下看清楚了,那是一根锁链,锁着一个人,穿着一件脏得不成样子的皮裘,他掀起那人的兜帽,散下了一头金发。那个女孩的头上长着一对山羊角。
“是你?”
“所以,大月氏的贼人是你?”在营里,伊莱无奈的问。
“嗯,是我。”菲欧娜呡了一口热水。
“所以,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伊莱指尖一转,将匕首收入袖子中,“找我帮你重回大月氏夺权?”他突然将脸凑近,露出了一个怀疑的笑容:“不怕我们国家并吞了大月氏?”
可菲欧娜却啪的放下杯子,反而凑近他的脸,“怕,当然怕。”她眼中闪过一丝逼戾,“但比起不明不白的死掉,我这个厄运公主,宁愿拉着那些大月氏贵族给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