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去看老爸老妈,妈告诉我今天是外婆祭日,目光恍惚间,已然回到二十九年前……
奶奶走得早,爷爷走电船渡洋杳无音信。老爸那时年幼,记不得他们模样,我和两位姐姐更甭提有隔代亲的关抚。幸好,我们有勤快、疼爱我们的外婆。
外婆住在南砂亭巷巷顶,辛劳一生,年老驼背,人称腰龟老人。她关爱内内外外的孙子,操持着家。年轻时爸常年在外工作,外婆对我们照顾有加。
那时,我们住在堤墘关脚,边上妈祖宫,正对妈宫池,现在忆起,才懂原来也是一宝地。
同院埕的是齐炎叔一家,他的大公子广喜小我两岁,后头戏剧性的在城里澄中成了我同班同学,再后来又戏剧性的慢了我两届。
儿时玩具本就稀少,难得老爸带来的香港造的小汽车,还没玩一会,就给喜儿摔了个稀巴烂。心疼,是必然的,打闹之后,转身小跑几步,相继扎进边上义丰溪里,摸蚬,玩泥巴。
外婆就在灶头缠着草闲,生火熬地瓜粥,看着玩累跑来的我,笑着轻骂一句,递过一碗绿豆汤……
那年写的这篇《老巷》,依稀多有故里亭巷的影子,当然揉和了记忆中各处巷道里的人情世故,生活点滴,而其间,自然少不了外婆的身影。
四年级的时候,春节前,壁成兄给了我几颗小花炮,欢天喜地的我回了溪南,那时住在亭巷下,就在卖甘草桃开福婆对面。外婆正在灶台忙碌,我急急地跟她要了一支点燃的香,就在院子里准备燃放我的小花炮。
开心过头,紧张过头,点燃的炮我忘了扔,结果在手里爆了,把大拇指也给炸伤了。于是,那个春节,我就好几天包竖首扎着的大指哥,老爸笑话我,天天点赞呢(那时没这说法,但是这意思)。从此胆小,好些年不敢划火柴。
初二,也就是和广喜成为同学的那年,外婆走了,急急赶了去,灵前我竟然没流一滴眼泪,内心极痛,但就是哭不出。那时尚年幼的两表弟林珩、怀远笑闹着,他们是不懂,而我呢?这事一直的让我自责。
两天后出殡,本说好读完早上前两节就赶回去,哪想那天那时就发生一大事,附近煤气爆炸引起火灾,烧至屋墙,我和几位赶来的老同学伟明等拼着把电视、衣柜等搬出。幸好,火最后就在墙边灭了,人没事。
多事的过往,永记的亲人。
怀念外婆,青儿想您了[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