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微腮,是绿叶的簌簌声呀;他们在我的心里,愉悦地微语着。
——《飞鸟集》
记忆中的童年,总是伴着家乡的风。乡村的风轻轻凉凉的。吹过麦田,摇着小树,描出我童年时代的美好画卷。
游击战
或许是乡村孩童的天性,我们对打游击总有一种莫名的兴致。
暑天的山间,虽有层层树阴,但仍是酷热难耐。大人们还在午休,我和其他十几个男孩女孩便偷溜出来“打游击”。
我们挑了一个胖男孩和两个孩子当“大佐”和“鬼子兵”。”分成两个连队埋伏在“战壕”里开始准备作战。我被分到了二连,埋伏在一棵树下,偏偏那树还长的不好,把阳光一股脑地全泻在了我身上。队长派“毛猴儿”去前线探报战情,他却迟迟不回来。我实是按捺不住好玩的心,低声道:“队长,毛猴准是加入一队了,要不我去看看?”队长眉头一皱,仿着电视剧中的台词,喝斥道:“胡闹,没一点军什么,军纪!还有没有八路军的样子了!”我悻悻闭口。
又过了会儿,“前线”还是没消息。队长也觉得无聊了,生怕前边“打完了仗”,被一队抢了“功劳”。便大喊一声:“同志们,前线部队快坚持不住了!我们上!”大家顿时精神了许多,拿着树枝做的“枪”、泥捏的“手雷”冲了上去。制服了“日本鬼子”。
那三个“鬼子”被吓哭了,我们欢呼着庆祝胜利。
山间的风吹过,凉凉的,带走了酷热,记下了这段美好的回忆。
夜戏
暑天晚间常有夜戏。天一黑,村里的“文化台”便坐了满满的人。大人听得入迷,但孩子可欣赏不动那红红绿绿的妆,便从妈妈怀中挣脱开来,与同伴们耍到了一起。
几个女孩蹬着台阶,摘下树上的花。抽出花丝把花挂在耳朵上,冰冰凉凉地,坐在台阶上,绵绵地说着悄悄话。三两个男生拿了手电筒,结伴跑到小树林里照知了。一个壮实的男孩站在兵乓球台上,披着从家里偷来的床单,脸上抹了把面粉,额头用指甲花点了抹“戏装”,也学着“咿咿呀呀”地唱起戏来。尽管根本听不清他在唱些什么,但底下的孩子们们是崇拜的拍红了小手。
晚间的风凉凉的,吹过这寂静地的喧闹,用星星的笔写下了我的童年。
家乡的风还在轻轻地吹着,伴我走过童年的路。那些用星星和蝉鸣写下的故事,载着我的童真,和着乡风在我的心田间永远飘荡,成为了一段永不能忘的美好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