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尽了正午阳光的酣畅香息,却带来无遐的惺忪迷殢与身轻无力,纵使阳光何等令人心醉神迷,然醒后的那份失忆的滋味却无不使人内心愁苦,仿佛所喜之物已然消融归化,所眷之情音容已杳。「真」方彻底悟尽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终将骀丧皆空。
三人惊魂未定……
“呃…我叫……「真」,「母亲」是这么称呼我的吧……”
「珲」:“后生细仔竟然有咁跑步怨妇,孺子可教都!”
“多谢二位相救!我能暂时留在这里吗?”
「辰」:“Of course,求之不得啊!”
“多谢!对了,你的这把…”——说话被打断。
门外又传来了声音——「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人,因为每当我听到脚步声时,我总能感受到别有用心的眼神注视着我。那诡异的脚步声充斥整个屋子,交织成一曲死亡的旋律,让人感到彻骨的恐惧。
心不知道为什么跳动个不停,越跳越快,越跳越快,就像节奏越来越快的鼓点,时而大声,时而节奏不一。长痛不如短痛,「辰」上前察看。
只见门外是刚死的两具尸体,还有额外的几只丧坤——但已经死了。
「辰」弯下腰,从门底下抽出一封信来。上面写到:
“两位学长你们好,我是住在隔壁的学生,二位冒险出来杀丧坤,一定是食物不够了吧?刚好我知道一个地方有食物,如果你们有想法,咱们可以一起合作。有意,可以来隔壁找我。”
「辰」将信读给了大家。
「真」:“可以一试,但不排除是在诈我们。”
“你小子还挺…狡猾的嘛?”
“远亲不如近邻,他也是学生,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嘛,值得一试。”
三人敲了隔壁的门。
“你是……”
“我朋友。” 两人异口同声到。
“三位学长好,想必看到纸条了吧,不知意下如何?”
「真」:“哇!好厉害!一个人解决了三只追杀我的丧坤。”
“多谢夸奖,在下名叫「涵」,是「奥诘众」的子嗣,年少习武,来此地留学。”
「真」心想:“这人不会是发育不良了吧?到了留学的年纪才这么点身高。”
「珲」:“哟,同道中人丫,第日还切磋切磋。”
雷厉风行的「辰」说到:“你说的食物在哪呢?”
“如果二位有想法,要不我们进去说?”
众人进入房间。
“这位是「言吾」国来的医学生,「宁轩莲河」,他发明的败骨皮丸在医学界有很大的成就,但他年少摔伤了腿,现在只能坐在床上。”
“三位小哥随便坐,我退脚不方便,就不起来招呼你们了,还勿见怪。”他笑容满面,语气轻柔,举手投足间散发出和蔼可亲的气质,可比到个嘴像阴井的某人人好多了。”
“谢谢,是我们打扰了。”
“三位学长怎样称呼?”
“「辰」”“「珲」”
“……「影」”「真」警慎性很高,慌报了姓名。
“废话不多说。楼下有一家小卖部,你应该知道吧?”
“Are you crazy?你是想当着丧坤的面破门而入?”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
“我现在很急。”「辰」已经不耐烦了。
“我在那打工,有开门的钥匙。”
“楼下丧坤那么多,要不咱们联合一下其他学生一起前往?众人拾柴火焰高。”
“没用,大部分我都联系过了,没人愿意去冒这个险。”
「珲」调侃到:“真系饱佬唔知肚饿佬饥呀!预呢啲人哋入面嘅嘢食仲充足住呀。”
“具体说说你的计划。”「辰」的办事效率让人安心。
“丧坤对声音很敏感。用绳子吊着手机放下楼去,拨通电话,看看丧坤会不会跟着手机走。”
「辰」:“那用谁的手机?”
「珲」:“梗系你啊!”
“为什么我,刚买的新手机!我拒绝!”
“同意用「辰」的手机的请举手。”「真」介入说到。
「涵」:“我有权沉默。”
空荡荡的房间里突兀地举起四只手——「珲」举了两次手——那躺在床上的「宁轩莲河」也举起了手。
「真」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随后用阴阳怪气的语气说到:“少数服从多数,你输了!哈哈!”
「辰」无奈地将手机放下楼去。
丧坤横行的景象让人毛骨悚然,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混沌之中。街道上,破败的建筑物和烧焦的树木映入眼帘,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火药味和腐臭味。在这个宛如地狱的世界里,每个生命都在颤抖。无论身处何处,生还者们都不可掉以轻心,因为黑暗中随时可能冲出一群丧坤,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大屠杀。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恐惧和绝望气息,让人窒息。
“差不多了,快打我电话,速战速决。”
奇妙的铃声传来——大香蕉,一条大香蕉~「嘿」~你的感觉真的很奇妙~飘啊飘~摇啊摇~你的感觉神魂颠倒~
“噗”「真」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笑唔生啦!”「珲」受到了连锁反应。
只见丧坤对铃无动于衷,「辰」松了一口气。
“呼~我的手机得救了!看来丧坤是有一定判断力的,并不会盲目的去追逐声源。”
“「珲」哥,你感觉丧坤的击杀难度怎么样?”
“不轻松,以我们手中这种武器,想要一对一很简单,但一遇到尸潮,就在劫难逃了。”
“唉,既然不能长驱直入,我们就智取——潜行进入。”
「宁轩莲河」:“这样子太危险了。”
“你不用担心。小卖部就在楼下,没几步路的。只要我拿到了食物,那咱们就能撑到救援来临了。”
“唉,我这具残废的身子,拖累了你这么多年,如果你这次要出了什么意外。”
“你别说了,咱们都会没事的。”
“他呀,少年时摔断了…”
「宁轩莲河」:“别瞒他们了,还是说真话吧。我是「言吾」国的一个医生,将军大人让我治病。谁知道这病竟是「大人」自己犯下的罪孽,根本不是靠医术能拯救的!咳咳!他们强迫我治病,我被逼无奈只好延缓死亡。唉,但最终啊,他们还是死了。「言吾」重医术,我坏了他们的名声,被刽子手处刑。他们先是打断我的腿,在将我斩首之时,一位路的行商,好像叫……什么「萍」,对,是她,她将我赎回。我重获自由,但也只好漂泊异乡,我还是没被神明注视啊。咳咳!”
“你先别说了,注意身体!”
「珲」有些激动,感慨到:“太可恶咗佢哋,点样啊!”
“此乃天意,天意不可违啊!”
“天高散孤云,落日澄空故乡影,飘摇游子心(出云徘句),真怀念故乡的日子,我和家人一同在樱花树下玩歌牌(出云宫廷游戏),一去不复返了呢。”
“好了好了,振作起来!”「辰」鼓舞起大家的人心。
“是,差不多了,准备出发!”
四人小心翼翼走到楼梯上。轻如落叶,轻如细雨,让人难以察觉,仿佛每一步都在悄然融入空气,让人感到神秘莫测。
无数丧坤在街头游荡,它们的面容扭曲,身上带着各种污垢和血迹。这些丧坤不断嘶吼着,发出让人心悸的声音。丧坤的衣物早已破烂不堪,只是残留下一片片破布。这些破布在风中摇曳,让丧坤看起来更加狰狞。他们的身体不断流淌着脓液,那是一种恶臭难闻的气味,让人闻风丧胆。仿佛无时无刻不在警告人们这个世界的末日已经来临。
四人屏住呼吸,悄悄来到小卖部。
「涵」:“c,老板把大部分零食都带走了,只剩三包辣条。”
「辰」:“不是,咱们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进来,就只有这么一点,你tm逗我玩呢?!”「辰」的声音有点响了。
“喂,冷静一下!咱们终归没把白跑一趟。你吼这么大声,等会儿堵门了怎么办。”「真」说到。
——一些丧坤吸引了过来,但众人顺利回到宿舍。
“莲河,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拿了多少?”
“唉,也就三包辣条。”
真:“少分我一点吧,我要半袋就行。”
“不用客气,说好的平均分呢。”
“这一趟我们没啥贡献,其实你可以自己去拿。况且我不太会吃辣。”——那个广东来的「珲」竟如此嗜辣,让人震惊!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点你们必须…”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涵」打开门,发现一位身材高大的小胖墩。
“你好,小王。我刚刚在窗户那看见你们去肉店拿肉了。怎么样?拿了多少?”语气中带着强迫的意味。
“没有多少,就三包辣条。”
“不会吧?才拿这么点?大家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不白要你的,用钱给你买!1000块钱一袋如何?”
「涵」也清楚,末日下的钱已经不值钱了。
“我真没骗你,店里空空如也,就剩三袋了。”
“2000块!3000行不行?!”
「真」:“他没有骗你,我们去店确实只拿到了三包辣条。再说了,现在这种情况,要钱有什么用?”
“你回去吧,这辣条我是不会卖的。”
那位男子,跪在地上,向「宁轩莲河」乞求到:“莲河,您就看在这么多年同学的份上,卖一点给我吧。我宿舍里的老弱病残都吃光了,我是真的不忍心见他们挨饿啊!实在不行就6000!求你了!给我们条活路吧!”
“小王,分一袋给他吧。”
“什么?!我们自己都不够吃,还分给他?!”
“听我的……分给他……”一方面,出于「宁轩莲河」自己的悲悯和同情;另一方面,现在遇到这种情况只能给,否则会有不愉快的事。
“谢谢!谢谢!”
“我现在是转给你,7000!”
“我才不要你的钱!但是我也不想白给你,我见你的舍友许多军用的防弹服,明天拿来,跟我们换辣条!”
“行行行,这个好说!我马上给您去拿。”
众人回到各自的寝室。
月光如水,轻轻地洒在大地上,给万物披上了一层银白的外衣。月光下的景色,总是显得那么柔和、那么温暖。它照亮了黑暗,也温暖了人们的心灵。在月夜下漫步,你会发现,连路边的花草都仿佛变得更加娇艳,更加生机勃勃。
月夜之中,世界仿佛被笼罩在了一层薄纱之下。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微风拂过,树影婆娑,光影也随之摇曳,仿佛是大自然的乐章在此刻奏响。此刻,人们的内心也会随着这宁静的月夜而变得平静,忘却尘世的喧嚣与纷扰,或许这是末日前的宁静,也是艰辛岁月里难得的礼物吧。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