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秋,再见。”
哐啷,门关了。
房间再一次安静下来。
窗外还下着大雪,小城市的夜晚,总是比大城市的来得早,不过八九点,路上已经没人了。
这么晚出去,挺冷的吧,也没戴围巾。
福秋看了眼沙发上的灰色围巾,点了一支烟。
南京。
他说抽这种烟,不是因为别的,他喜欢南京这座城市。
挺俗气的理由。
客厅墙上的钟表响了,声音挺大,甚至有些刺耳,她懒得去管,任由它叮叮当当。
铃声是秋思,她弹过几年吉他,最喜欢这首音乐,录了当铃声。
不是很难过,关于离别。
烟一点点变短,铃声还没停,终于有人来骂了。
“搞什么啊,听个歌声音这么大,生怕别人听不见啊?”是个男人的声音。
“哎,你怎么说话的。”
“福秋啊,阿娘最近感冒,头疼,你看能不能把声音关小点啊”是个女人。
“知道了。”
抽完最后一口烟,顺手摁灭在茶几上,福秋起身关了钟表。
楼上住了一对五十几大概的老夫妇,男人暴躁脾气又臭,相反他的老婆却温柔和蔼。
真是积了几辈子的福分。
要不是他老婆出面,今天这个铃声,她还真不准备管。
该吃饭了。
8.30的闹钟响了,就代表该吃晚饭了。
看了眼桌子上已经熄灭的烟灰,福秋关灯出了门。
沙发上的围巾滑到地上,流苏铺了一地,月光洋洋洒洒落在上面,像只精灵。什么精灵呢,我猜他在弹奏着肖邦。
路灯早都亮了,街上也没什么人。偶尔有几个工人搓着手放在嘴边哈气,匆忙的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