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只是一颗平凡的葡萄。大家完全可以忽略葡萄。葡萄只是一个你在宁波或者杭州的街头擦肩而过,嘴里叼着香烟、手里拿着ZIPPO,有些落寞的男孩而已。
葡萄不喜欢走天桥,正如葡萄不喜欢拐弯抹角的说话,做事。但是葡萄喜欢站在天桥上看着下面来往的车辆,一辆接着一辆,车水马龙的,有种在城市上空飞翔的感觉。特别是在夜晚,灯光在速度的驱使下,急速扭曲,散发出柔柔的拖影。
当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并不可悲,因为还有希望。
当一个人在熟悉的城市,没有依靠,所以就有绝望!
“葡萄,在干吗呢!好久不见你咯”朋友从QQ那端发来信息,
“恩,在写点程序,你怎么知道我在?”
“看你刚刚上线,就给你发消息了。”
“啊!?我不是隐身的吗?”我看了一个下自己的QQ状态,啊!失败,今天刚装了新版本的QQ在登陆的时候忘记选择隐身方式登陆,马上进入隐身状态,在QQ上一直习惯隐身,总觉得这样没有被别人窥视的感觉。
“没有啊,你平时都隐身的吗?怪不得都不见你上网,最近如何?”
“混呗,一般拉。你呢?”我十分无奈的回答,因为现在的生活已经让我无力的去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词语。一般就代表着现在的生活还不尽如意,如果当一个朋友说还行啊,就证明他的生活过的生活。
“我还可以吧,你也知道的,在事业单位工作,工资还可以,就是无聊!”
“嗨……通病!我先不和你说了,有点事。”因为此时部门经理的催促声已经在耳边响起。不一会儿把手头的代码调试完毕后,看看下班时间到了,同事门都还没有走的意思,为了可以使自己将来在公司的路好走点,特地给经理留下刻苦工作的好印象。
我把自己的东西整理进我的包里,塞上耳机和各位都道声再见,由于耳机的效果,使得我说话的分贝比平时大上好几倍,震的偌大玻璃后面的眼光更加注视着我,就在这虎视眈眈的注视中走出公司大门,同事们还继续留在自己电脑前面扫雷和看电视剧或者游戏人生。等到经理消失在办公室中,才纷纷做鸟兽散。
走出写字楼,周围已经是灯火通明,在单身的人看来,城市的夜晚总是充斥着寂寞,孤单和无奈。我总是在写字楼门口突然迷失方向,不知道自己应该走向那边,但是终点始终是在城市的北端,孤单的家。一头扎进黑暗中的人群,漫无目的走着,不想说话,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生活在网络中的我已经失去了我的名字,所有在这个城市中的认识我的人都会在瞬间忘记我的名字,只叫我在网络上的昵称:葡萄。我喜欢这个名字,如果用葡萄来展开一系列的遐想,首先会让人们想到紫色,当然不是说所的葡萄是紫色的,但是紫色又给葡萄添上了一种特质。神秘且透明的那种。
到鼓楼的金栗旺买了一包糖炒栗子,这个是在这个城市中唯一能让我感觉到温暖的东西,坐在广场的台阶上一颗一颗的吃,看着周围,年老的夫妻,手牵着手进行着饭后消化运动,中年女人在广场的草坪上遛着心爱的宠物狗,年轻的情侣,在幽暗的灯光下相互依偎着,诉说着绵绵情话,一群中小学生穿着直排滑轮围绕着中间喷水坛,相互追逐着。一幅次序井然,安详的画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留在这个城市,好象一切都很自然,很平凡,很坦然,高考,上大学,工作,……就如同小时候我离开这个城市一样,没有失落,也没有兴奋,平平淡淡的离开和相聚。
十五年前,在我年少懵懂的年代,父母为了让我能贴切的体会到家庭的温暖,就把刚刚小学毕业的我,由那长长的火车带到了他们的身边。若干年后一个偶尔的机会,让我又回到了宁波,这个古老的港口城市,但是此时的宁波,早已不是我记忆中的宁波。新的城市,新的道路,新的树木,连月湖的水都是新的。不见了我的儿童公园。
清晨,被闹钟吵得半醒后,在被卧里思索着今天是旷工还是请假,突然在我毫无整备的情况下手机铃声响起,神经马上绷紧。
“谁啊?这么大清早的来电话,不让人活拉!”我心里想着,手同时按下了接听键。没好气的吼了一声:谁啊,葡萄还没有醒,待会再……。还没等我说完,只听见对方用比我高出 N倍的声音喊到:开门,我忘带钥匙拉。在半清醒的情况下,穿着底裤,套着大头皮鞋,俨然一只刚被活剥了皮的狼。浑身如同被五花大绑一般,缩着奔出我的房间,刚开门酒味就扑鼻而来,只见雯雯如同跌跌撞撞的走回自己的房间,随手还把我推一把,典型的过河拆桥的主。我随口说了一句:“不要随便吃人家豆腐。”换来的却是雯雯的白眼,估计他们两个又吵架了,我想,大清早的吵什么架,没事找刺激啊!随手把门给带上了,听见的却是“啊~”的一声,正转头查看,为什么关门声由“砰”变成了啊,看见小强正摸着脑袋问候别人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