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关于如何活着的小说。
发生在沧城及其周围。那么有必要对沧城有个大致印象。
沧城是这样一个坝子,地方很小,人口不过万,两条路笔直交叉,把县城切割成东街、西街、南街和北街,像个棋盘,店铺沿路铺开,勉强算的整齐。四个街各有数不清的小巷子,挨挨挤挤。往外是广袤的田野,按时长出水稻,玉米,蚕豆,再往外就是无边的山峦。在滇西北这样的小坝子有很多,一个坝子是一片天地,人们穿不一样的衣裳,讲不一样的话。说到头也都差不多,就像地里长出的不同庄稼,又能有多大的不一样。
故事主要围绕仙婆子斋姑娘和女赶马。三位女性的人生展开。
我们先来讲仙婆子。她原名水仙,在她成为仙婆子之前,我们就先换她水仙。他是苍城一户普通人家的女儿。被土匪抓到了打鹰山上。这一切来太突然。她只得把这一切归结于天意。那天她家房门被土匪一脚踢开,是天意;她提醒土匪药酒有毒,天意要让那伙人活;只过一年,跟她一齐被带上打鹰山的,只有她一个活了下来,也是天意要她活。
上山之后她面对的屈辱和苦难是可以想象的,作者似乎也只希望我们去想象,并没有着笔于此,而是直接写水仙的生命力,这是这章让我亮眼的一点。当然了我们需要承认的是描写苦难可以“反衬”水仙的生命力,很多的作品也是这样做的,而且从客观而言,描写苦难要更容易写一些;不过有些时候我们要想一下我们是否需要这样的“当然”,是否需要这样的“反衬”,是否需要将读者的视角拉至那样的屈辱和苦难上?无关乎小说节奏感那些技巧上的东西,只是是否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