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寒抬手轻轻抚摸眼前的女人,脑海里浮现出白倾画的脸,“你这又是何必呢?除了赶你走我还能怎么办呢?”
女人一把抓住司墨寒冰凉的手,急切的说,“阿寒,我们结婚吧!我陪你去国外找最好的医生,一定会有办法的。”
听到结婚,司墨寒的心里一抽一抽的疼,脸上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只是眼眸中已经没有了光,深沉的仿佛一潭死水。
人的欲望还真是可怕。
沉默了一会儿,司墨寒抽出手,刘惜妍却大着胆子起身抱住了他,“阿寒,不要再推开我了,不管怎样,我都不会离开你的,我求你,求你让我陪你好不好?”
“这些话有多真?”
刘惜妍被这糖衣炮弹轰的已经失去了理智,仿佛只要眼前的人点头答应,让她去死她都愿意。
“阿寒,你相信我,只要你答应跟我结婚,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我可以……我可以放弃一切。”
司墨寒抽出被女人紧紧握住的手, 叹了口气,“那如果……我要你公司的股份呢?你也愿意?”
其实她在这个集团公司也没有多少股份,所以让她放弃这一点,并没有什么影响,反正她最不缺的就是钱。
果真,刘惜妍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立刻答应了,“这算什么,我知道公司是你的心血,你想要股份,给你就是了。”
“嗯,明天给你合同,一周后举办婚礼。”胃里一阵疼痛袭来,司墨寒起身想上楼去休息,却被刘惜妍从身后抱住了,他强忍着推开女人的冲动开口道,“想留下就留下吧!”
刘惜妍已经兴奋的快要疯掉了,他居然留她过夜了,看来他是真的被自己的诚心感动了。
刘惜妍跟在司墨寒后面进了房间,司墨寒忍着胃里的一阵翻滚,收起嫌恶的目光,这个女人还真是得寸进尺。
眼见司墨寒脸色越来越黑,刘惜妍立马解释说,“那个……我只是来看看你需不需要帮忙,要不……我帮你吹头发吧!你这样会感冒……”
司墨寒没有回应,一把拉过女人,将她按到床上,房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刘惜妍藏不住的心跳声在砰砰砰。
对视了片刻,就在他打算起身的时候,张逸又出现了,“那个……总裁,额……夫人来了。”
司墨寒愣了一下,起身一边解睡衣腰带一边说,“让她上来。”
刘惜妍假装不忍心的扯了扯司墨寒的衣角,“阿寒,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毕竟……”
司墨寒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一语双关道,“这样不合你的心意吗?”
……
白倾画翻来覆去睡不着,打算过来碰碰运气,结果碰到的就是司墨寒抱着一个女人在床上这样扎心的一幕。
她出门的时候走的太急,没有带伞,进屋的时候头发和衣服都已经半湿了,看到司墨寒的那一刻。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只是默默的退出房间下了楼,没过多久,司墨寒也下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
白倾画坐在客厅沙发上,额前的雨珠混合着眼泪一起落下来,呼吸微微有些急促,想开口却又不知道此时此刻应该说点什么。
司墨寒深吸了一口气,将文件丢到她面前,平静的开口道,“既然来了,签个字再走吧!”
白倾画呆呆的拿起来翻看,离婚协议书,好,很好,他早就准备好了。
应该质问他为什么吗?
不,不用,答案都已经摆在那里了。
后面的内容白倾画一个字都没看清,用力稳住微微发抖的手,快速签完字就走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满心满眼都只剩下离婚协议书这几个字。
这个女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直接签字了,还真是够无情的。
刘惜妍鄙视的冷哼一声,悄悄回到了司墨寒的房间。
第二天。
刘惜妍也和白倾画一样,非常干脆的签了股份转让协议,看都没有看一眼,现在她满心满眼都是司墨寒,根本就没有别的东西能引起她的丝毫注意。
她期待着一周以后的婚礼,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而司墨寒却没有那个心思,说是一切都听她的,让她按照自己喜好安排。
刘惜妍高兴坏了,拿着司墨寒去公司前给的卡就出去准备了,当然,免不了要去熟人面前炫耀一番。
白倾画一晚上没睡,在床上一直呆坐到早上,电话疯狂的在响,她却恍若未闻,听不见听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曾经那个说要陪她一辈子的人,现在不要她了,甚至连句敷衍和解释都没有,只有一份冰冷的离婚协议书。
想了一晚上,她自问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俩人之间也没有矛盾纠纷,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她没有办法接受。
她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终于,白倾画回过神来,听见了在一旁自己叫喊了半天的手机,她挂断了不知道谁的电话。
然后找出那个熟悉的只要闭上眼就可以出现在眼前的号码,拨了出去,那边很快接了电话,“怎么不接电话?没有人通知你今天要开董事会吗?给你半个小时,赶不到就永远别来了。”
白倾画听着熟悉的声音说着那些冷漠的话语,咽下了嘴边的所有话,刚想解释,电话就被无情的挂断了。
看来还真是回不去了,自己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偏爱了,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白倾画到公司的时候,刚好半个小时,过来的路上遇到意外情况还堵了一会儿,看来司墨寒给的时间还是很充足的。
看到那会议室坐满了人都在等她,白倾画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这会也没有时间想自己的私事了,迅速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好,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先来说几句,这段时间,辛苦白总了,公司的业绩虽然没有增长太多,却也没有出现下滑亏损的情况,白总的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所以我想让她接替我的位置。”
司墨寒淡定的说完,眼神都没有给白倾画一个。
“这怎么行?”
“就是啊!懂事长糊涂了吧?”
针对这个话题,下面议论纷纷,一片反对,白倾画脑瓜子嗡嗡作响,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