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清明.忆父亲

4月5号清明,老天应景,从淅淅沥沥的小雨到漂泊大雨,预示着人们沉重的心情。其实,我不是一个重视节日的人,特别是这种节日。有时,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薄情寡义,对于人情世故一点都不懂,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听着风刮了一整夜,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一直忍着不想提笔来写什么。最后还是没忍住,对于父亲我不愿多说,甚至是多想。很久很久都没有梦到过父亲了,没想到,这两天每每睡梦中,父亲都不时的出现,还是年轻的样子,还是那种对我宠溺的样子。我一直以为,也不愿相信他已经离开我六年了。时间好快六年很长,女儿六岁,长大了不少,而我也快要迈进四十的门槛了,这样算来,父亲也六十多岁了。

对于父亲的记忆一直是12岁之前的记忆最清晰,那时的我们最好,有纷争,但没有分开,家还是有家的样子,我们还可以在一起吃饭、休息。之后的我们越走越远,有了距离,不能体谅,不能一起分担,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父亲一生很短暂,只有五十几年。在我小时,他和我母亲还是可以的,虽说也是经常吵闹打架,但是他还是会回家的,还会让我趴在头上给他拔白发的,也还会和母亲两人去早起跑跑步的,也会在奶奶找妈妈麻烦时和她对着干架的。直到后来,他中年北漂,不在对家、对母亲、对孩子有所牵挂。

他和母亲的婚姻是包办的,没有感情基础,加上母亲不识字,生性多疑。所以后来他们越走越远。在他北漂之后就彻底和母亲没有话说了。所以,在我们都成家之后,他跟我说要和母亲离婚。他高大的形象瞬间塌落,现在想来或许我当时真的是自私的,但我不后悔。我反问他想要离婚,三十年前干什么去了?我妈现在人老珠黄,没人要了。你跟她离婚,她以后怎么过?

我知道我的一个反问拉开了我们的距离,产生了隔阂。同时,也把在心中对他的敬畏毁于一旦。在此之前,我不听所有对父亲的风言风语,包括母亲对我讲的事实。我只相信我他跟我说的,相信他对这个家还是有感情的,不然他不会忍三十多年。可现实就这么残酷,他背叛了他一手建立起来的家,伤害了在乎他的人。所以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幻想着他还在北京,还在那个地方一个人生活着。

这个清明,有母亲陪着我,让我不时的想起父亲来,他在我脑海里的形象还是年轻的模样,高大、帅气、威严。有关他的一切,都随他一起到了天国,希望哪里有他要的生活。我愿保留我们之间所有的美好,感恩他给与我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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