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深圳终谈好 郝缘赵来兴致高
郝缘搞定了赵来去深圳的盘缠后,就匆匆回到家里;刚好父母也下地干活回来了,坐在院子中间的年迈父亲,依然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一缕缕烟雾从父亲的眼前飘过,升向天空,就像那些绝望打破了牢笼一般,向着远方的希望飘去;但是奈何在这贫瘠的土地上,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
其实在郝缘向父母亲提起去深圳的时候,尽管父母亲有所担忧,但心里也隐隐觉得,出去至少比呆在这里强吧;出去也许会有希望,呆在这里,更多地失望。
但同时又担心郝缘出去,怕孩子在外边受苦,甚至受骗。作为父母亲来说,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这些矛盾一直他们心里徘徊不止。
直到郝缘说,可以和赵来一起去;他们才稍微安心一点,毕竟他们是从小看着赵来和郝缘一起长大的,他的品行和为人,是有目共睹的;但是郝缘还没给他们肯定的答复,赵来一定会去。
当这会父亲看到一脸和颜悦色的郝缘时,抬头望了一眼,说:娃呀,你这是干甚去了?
“大,你猜呗”郝缘调皮地说道。
“你大我又不是诸葛孔明,哪能猜到呢”父亲说道。
“缘呀,甭和我们玩猜谜了”在一旁听到的母亲,放下手中的簸箕,插话说道。
"大,妈,不瞒你二老,赵来同意去深圳了;而且他的费用也解决了“郝缘说时,带着一丝沾沾自喜。
”真的吗?真的吗?”妈妈在一旁惊讶地问道‘;但是父亲却显示出一丝不在乎的样子,冷冷地说了一句:“那就好,收拾收拾,就往前走吧;无论今后前方的路途如何,请一定不要忘记,坚持。。。”
说到“坚持”二字时,父亲的语气稍微强烈了一些,和母亲的表情截然相反的是,父亲知道深圳也许并不像外界传说的那般美好,什么花花世界,什么经济超越欧美。因为毕竟只是刚刚开放没多少年,至少以前是个小渔村而已。
相对来说,父亲的反应还是相当谨慎的,只是叮嘱好好照顾自己。
和父母亲在院子里聊了一会,时辰不早了。月亮渐渐西去,热了一天的院子,微风也渐渐刮起。于是打过招呼后,郝缘就走进了窑洞,然后躺在那儿,继续思考着未来。
父母亲仍然坐在院子里聊着,似乎是为那些未知的前途在絮叨着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郝缘扛着锄头,和父亲一块下地去了。母亲则在家里用仅有的一点棉花,给郝缘缝制条被子;也许南方那边并不一定需要一条厚被子,但毕竟带上一条薄的被子,至少是一种思念的寄托吧;无论是否用得着,至少每次看到被子时,孩子对家里的牵挂也许会缓解一些吧。
这次,郝缘下地干活特别卖力,他知道这是他出发深圳前,为数不多的一次劳动了。
早晨忙了地里的活,也顾不上吃饭;而后郝缘又骑着那辆破败的自行车,去了冷叔家里,打探下他们的行程安排。
刚好,冷叔在家里和孩子们耍呢,见到郝缘后,热情地奔了过来:缘,你来了。
“叔,你好”郝缘也回应道。“咱们啥时去深圳呢”
“过两天吧,你今天把你俩的身份证给我,我先托人把特区证给你俩办好。然后明天去县城先把火车票买好。后天一大早,咱们到县城乘汽车去省城,然后去深圳的火车票;你看如何?“冷叔征求着郝缘的意见似地说道。
”叔,么问题;我一会就去找赵来。明天给你把证件送过来”。郝缘说道。
然后就亟不可待地向冷叔告别,便奔向了赵来家。
正好赵来在家准备一点东西,他预感这几天可能会出发;所以把他喜欢的四大名著的书籍,细细打包好,准备带上,以便打发路上的闲暇时光。
见到郝缘后,赵来见其匆匆忙忙,也有点惊呆,难道是去深圳的安排出了问题。正当他陷入沉思时,郝缘说到,赵来,你身份证呢?
赵来百思不得其解地说,咋啦?要身份证干嘛?
郝缘说,冷叔要给咱办特区证,然后还要买火车票。
“哦。,这样呀”赵来惊愕地说到,那好,你等等。说完,赵来跑到隔壁屋子,翻了好一阵子,才找到一个皱巴巴地证件;似乎在箱底放了很久,有一股刺鼻的发霉味道。
搞的郝缘连忙捂住鼻子,说到,你这啥味道吗?
赵来不好意思说,放久了,发霉了吧。然后找来湿毛巾,使劲插了一番。总算没了那么刺鼻的味道,随后小心翼翼地用废报纸包好,交给郝缘。
于是,郝缘也顾不上喝口水,又急匆匆地跑到冷叔家去了。
终于到了出发的日子,那天,郝缘的父母起的很早,母亲在伙房忙着给郝缘煮鸡蛋,这可是找邻居借的呀。毕竟孩子要生平第一次出远门,家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可能这些鸡蛋,就是唯一的饯行品吧。
随后目前把被子打包好,还给郝缘带来一些干粮;虽然郝缘那天没有马上起床。,但听着伙房的风箱声,他知道是母亲在为他做饭;郝缘更加百感交集,毕竟自己马上要出远门了;留下年迈的父母在家里,确实有点不放心;但是为了未来的生活更美好,他没有别的选择;即使这次去深圳不一定会怎么样,但是如果不去,他一定很清楚自己在这里的前途会怎样。
不如借着深圳的开放,去碰一次运气吧。不多久,估计是母亲早饭已做好,就来到郝缘的窑洞门前,喊到,缘分呀,起来了。起来了,吃饭了。。。
郝缘只是“嗯"了一声,他知道”儿行千里母担忧“,慈母手中线,临行密密缝,所包含的意义;对于他来说,非常的不同。
那天,父亲也很早起来了,但并没有吸旱烟;而是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似乎在想着什么?似乎又没想什么,也许只是无聊地走走。
当母亲把白水鸡蛋端到郝缘眼前时,郝缘的眼睛有点湿润了,但他并没有让泪水流淌下来;甚至自己的表情还是十分愉悦的。只是一个劲地却母亲和父亲也吃一点。毕竟,家里好几个月都没吃过鸡蛋了,何况母亲一下给自己做了六个,说是六六大顺嘛;图个吉利吧。
父亲和母亲见推脱不掉,一人便轻轻在一个鸡蛋上咬了一小口;郝缘这才吃了两个后,说到,我也吃不上了。母亲没办法,只好说我给你打包吧,带在路上吃吧。
谁知没有”得逞“郝缘一个劲地摇头;其实他是希望辛劳了一辈子的父母亲也可以吃吃鸡蛋,所以就推脱自己吃不下;谁知母亲这么一说,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等到母亲帮郝缘收拾的差不多了;太阳也升到了半空,按照预定的时间,这会该去冷叔家和赵来他们碰面了。
本身郝缘说走着去冷叔家,反正也不会太远;但是父亲执意要用自行车送行,郝缘无奈;只好载着父亲和行李出发;而母亲一直站在村口的那棵皂角树下,一直目送着他们消失在目光中。
等到了冷叔家,赵来也很早过来了;于是郝缘和父亲告了别,刚好那天有村里的牛车去县城,所以冷叔和赵来及郝缘就坐在牛车上,向着县城出发。郝缘的父亲也一再叮嘱几位多多保重,特别叮嘱冷叔要多照顾好娃娃,在外边,他俩就是您的孩子,有什么不对的,尽管说;絮絮叨叨了一阵子的父亲,直到牛车都要出发了。还在喋喋不休之中。
搞得冷叔都有点不好意思,郝缘父亲终于不再絮叨了。于是,牛车也终于能踏上前往县城的路程了。
望着坐在牛车上的冷叔,郝缘,赵来;郝缘的父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骑着自行车就回家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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