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志 小丑医生杂忆 / 2018年10月29日 岁次戊戌九月廿一

已是十年前的事了。相关资料不在身边,只能记下点滴杂忆。

2008年10月中旬,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汶川大地震过后五个月,一队小丑医生,一行五人 (其中一名成员由美国加州飞港入队),从香港出发,直飞陕西西安,展开从陕南到成都为期十天的灾后心理支援工作。

地震过后,影响最大的当然是映秀鎮及邻近一带四十多万死伤的居民,与及现场参与抢救的医护工作者。

前者广受关注,后者默默付出。

小丑医生此行的对象,是医护工作者,而非受灾居民。

飞机抵达西安咸阳国际机场后,小丑医生随即转乘大巴,过秦岭,南下,直奔宁强县,由此开展宁强、广元、绵阳、德阳、成都一县四市的灾后心理支援工作,先后举办了六场一至两天的工作坊,藉此减轻医护工作者可能潜伏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 简称 PTSD)。

2008年10月小丑医生陕南、川北行路线图

地震发生后,国内外已有为数不少的公益志愿组织,迅速行动,奔赴灾区,为救援、安置、重建工作提供服务。

据不完整的统计数字显示,灾后头四个月,数十万上百万的志愿者涌入四川灾区,以至当局期后不得不实行劝退,要求非紧急救援人员和志愿者,尽量不要自行前往灾区,免给灾区添乱,以支持灾区的抗震救灾工作。 

小丑医生当然也不例外,有关方面设法而无法安排进入重灾区,只能在 “外围” 举办工作坊,唯一例外的是在宁强县举办工作坊期间,当局安排前往青木川,在地理解区内受灾的情况。 

受到电影《心灵点滴》(Patch Adams, 港译《妙手情真》) 及其原型 “亚补” (Patch) 医生和 Gesundheit Institute 的启发,香港这队小丑医生团队,成立于上世纪九十年代,在香港多家医院、安老院跟保良局属下的兒童之家,举办公益活动。

Patch Adams (左) 跟他的病友在一块
银幕前后的 Patch Adams
由 Patch Adams 主持、位于美国维珍尼亚州希尔石堡路 (Hillsboro, West Virginia) 的健康院 (Gesundheit Institute) 外型

国内已成立了「中国小丑医生联盟」。

南京市第一医院、山西青联志愿者联盟、广东珠海斗门区妇幼保健院青年志愿者服务队、成都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和雅安市人民医院的「中以国际医疗小丑培训中心」、广东省妇幼保健院志愿服务队等等,以至全国已有11个省份近30家医院陆续开展「小丑医生」活动。

你不一定要学过扮小丑的技巧,才能做小丑医生。 

正如 "亚补" 说,有颗暖乎乎的心,带上个红鼻子,保证你会受病人的欢迎。

套上红鼻子,做个「小丑医生」吧,你会因此而更 gesundheit (德语,意谓健康)。

说不定,那一天「亚补」医生会再度访问中国。

遇上他,你也许会听到他用中文,生涩而自信地,一字一顿的对你说:「我... 爱... 你」!

面对他,你无论如何都会懂得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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