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水木刅 故事简介
琐碎时光
1.
我从没想过在背后一手策划“情书事件”的竟会是王小山。
他处心积虑地临摹我的字体，然后给篮球妹写了封情书，结果却恬不知耻地四处造谣是我所为，其实这些我勉强还能接受，但其把信上的见面地点通风报给了老刘就难以容忍了。
韩鑫把前因后果给我分析了一遍，当然也包括他这段时间所付出的辛劳，一番话说下来他竟然都冒出汗来，这可是冬天。
“这孙子忒狠了，那天幸亏我没冲动，不然被老刘抓到了，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说完他就贼兮兮地看着我，那意思我明白，现在是我在河里了，而且身上都是泥。
韩鑫讥讽的表情让我无法忍受，我转过身便抽了王小山好几巴掌，班上顿时就安静了。
王小山怒不可遏地吼道：“梁衡，你不要太过分了，我一直在忍，千万不要触及我的底线！”他竟然也站了起来，手指着我，面容非常嚣张，我顺手又来了几下，班上顿时就沸腾了。
2.
“真狠，杀伐果断，不愧是我们班第一狠人！”韩鑫情不自禁地赞叹道，我懒得搭理他，他一直在败坏我的名誉，对此我已经司空见惯了。
“梁衡，快点住手，你怎么能这样欺负人！”忽然憋哥冒出来了，身为班长，他的觉悟比较高。
“滚一边去，别耽误我正事！”
“梁衡疯了！”很多人小声说道。
“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君子——”憋哥口气缓和下来，韩鑫直接打断道：“你丫知道什么，王小山这孙子诬陷梁衡，那封情书是他写的！”韩鑫很会把握时机，手指着王小山，一脸正气，我太感谢他了，他说出真相比我要好上千万倍。
“污蔑，这绝对是污——蔑！”王小山结巴了，大家都用狐疑地目光看着我们，我冲韩鑫示意一下，他立刻将证据拿出来，这是一封写了一半的情书，内容和篮球妹收到的大致相同，黄俊看不明白，一脸疑惑地问道：“这什么意思？”
“你丫真笨，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看不明白，怪不得成绩不好！”韩鑫揶揄道。
“你丫成绩好，跟梁衡坐一块儿这么长时间了，每次考试都三十多名，你好意思？”黄俊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要是我——”
“你什么你，每次都是第一名是吧？”听韩鑫这样说，大家都笑了，因为黄俊经常稳占班级倒数第一。
“你丫废话怎么这么多，块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大家看到了吧，这封情书内容一样，大家再看看！”说着他拿起王小山的作业本，两相对照一看，大家几乎都明白了，这字分明是王小山的。
“你这儿——是从，从哪儿找到的？”王小山结巴了，他这样一说顿时就露馅了，很多人都露出极为鄙视的目光，篮球妹眼睛里都是仇恨，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韩鑫说的对，王小山比较猥琐，从这件事儿就可以看的出来，截至目前，他已经毁了两个姑娘了。
3.
“就你这点鬼把戏还能骗的了我，什么人都敢戏弄？梁衡——我哥们儿，不知道他的赫赫威名吗？”韩鑫一脸得意的说道。
“你丫闭嘴，都怪你，要不是当初你死乞白赖地求我给王小山写这个破情书，能出这么多事儿吗，以后这些烂事少他么找我！”
“看到没，我哥们儿怒了，害怕了吧？”韩鑫很会转移目标，我明明说的是他，从他嘴里出来就变成王小山了。
“怒了怎么了！”
王小山突然狠狠地抽了韩鑫一巴掌，大家都愣了，韩鑫好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从进入S中算起，他还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大家的目光中都带着同情，他顿时就怒了，立刻和王小山厮打在一起，我们都在一边观战，很多人在叫好。
韩鑫骑在王小山身上，不断往他脸上招呼，王小山怒了，剧情陡转，不知怎的他竟骑在韩鑫身上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不停往韩鑫脸上招呼，我想上去帮忙，可听王小山嘴里不停地骂着“让你吃我的零食，让你丫整天无事生非，让你装……”
他这样直奔主题，我就不好下手了，憋哥看不是个事儿，飞一般地跑出去，老刘过来后气的浑身直颤抖，大家很知趣地返回座位，篮球妹的同桌竟然还在装模作样地读书，全班就他一个人这样，真够另类的，老刘都看不下去了，直接吼道：“你给我闭嘴，读个屁的书，刚才我过来时就你嘴咧的最大！”
“大家都不要说话，让他俩继续打！”老刘气急败坏地说道。
我安稳地坐在位置上，韩鑫猛的把王小山压在身底，又换做他揍上了，我心里暗暗叫好。
4.
“真是无法无天了都——使劲打，我看你们都别高考了，直接开除回家！”
这句话比任何语言都有力量，果不其然，韩鑫立刻住手了，王小山捂着额头，凄惨的模样惹人心疼。
老刘带着韩鑫、王小山离开，我松了口气半靠在墙上，杨琳竟然过来了，我只好把腿放下来，她纠结地看了一眼被我放过脚的板凳，脸上带着很嫌弃的神情。
“我的鞋不脏！”我没好气说道。
“知道，不就是蕙子送的吗，至于整天念叨，她要要送你一双凉鞋，你也天天穿着上课啊？”
“你过来干嘛，不怕陆羽说闲话了？”
“混蛋！”她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努力半天才小声说道：“梁衡，你能不能不惹事了？”
“我惹过事吗，在你心中难道我就是这种人？”
“反正你不是好人！”她见我不说话继续说道，“梁衡，你不知道，陈然出事那几天，我整个人都要崩溃掉了！”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为他茶不思、饭不想，又不是我造成的！”
“是的，我是茶不思饭不想，甚至一度不想上课了，我是说——”她竟特别认真，我只好端正起态度听她说话。
“我是说还有半年就高考了，你再忍半年，不要再惹事了，我怕你也会像陈然一样！”
“是真心的吗？”
“咱俩认识两年多了，真的，你是我最欣赏的一个朋友！”
“陈然除外吧？”
“随你怎么想，反正我已经告诉你了，你非得惹是生非，进去了才好！”杨琳生气地离开了。
“别走阿，和你开个玩笑就急了，真没劲。”
“你有劲，蕙子她们都瞎了眼才会跟你好！”杨琳压低声音小声骂道。
5.
“你眼睛也不好使吧？”
话刚说完，韩鑫就目无表情地出现在窗口，各式各样的眼睛盯着他，他的身上笼罩着一个巨大的光环，他敲了敲窗户，这是示意我出来，我紧贴着杨琳，出来时情不自禁地在她胳膊上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又红了，我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跟着韩鑫一言不发地往老刘办公室走。
“你丫走到哪儿都不闲着，刚才你摸杨琳胳膊干什么？”韩鑫冷漠地说道。
“别瞎说，我那是正常的身体接触，对了，老刘找我干嘛，事儿说清楚了吗？”
“进去你就知道了！”韩鑫竟然有些幸灾乐祸，陡然间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我一进去就看到王小山蹲在那儿，像个犯人一样。
韩鑫进来后一言不发地挨着他很自觉地也蹲了下来，对此我感到相当无语，这不是韩鑫一贯的作风，他现在的姿势得了便秘一般痛苦，他俩旁边还有一点位置，六只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我。
“你给我蹲下！”老刘看我无动于衷，开始摆出老师的架子。
“这种屈辱的方式我已经经历过不止一次了，事不过三，你们得理解我！”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老刘无可奈何地说道，王小山感觉委屈，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吓老刘一跳，韩鑫可怜地看了他一眼，果然老刘硬生生地把他给按了下去。
“你俩这么半天还没把事情说清楚？”我俯视他俩说道，韩鑫气的把脸转向一边，老刘也看不下去了，我只好把事情又说了一遍。
“王小山，这事儿是你做的吗，要说实话！”
“他俩污蔑我，我和梁衡是好兄弟，怎么可能陷害他！”王小山情绪特别激烈。
“到现在还狡辩，王小山，你知道这件事儿有多大吗，都闹到校长那儿了，信不信，我把你给开除了！”
老刘又来这一套，但确实很管用，王小山吓惨了，小脸煞白毫无血色。
6.
忽然他竟跪在地上，双手抱着老刘的大腿哀求其再给他一个机会，至此事情已经完全清楚，我面无愧色地盯着老刘，希望他能给我道歉，然而他根本都不看我，只是一味地教训王小山，韩鑫暗暗松了口气，可惜劈头盖脸的话语又把他给压趴下了。
“你们给我滚回去反思，好好做检讨。”老刘下达了命令。”我跟在他俩后面正想离开，却被其一下给拉住了。
“说说吧？”老刘脸色难看地问道，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像在审讯犯人。
“说什么？”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难道你就没反思一下你平时的所作所为？”
“我有什么好反思的，有些人天生就是个坏蛋，和我有半毛钱关系？”
“人之初，性本善——”
“得了吧，刘主任，这也没外人，我也不是小孩子，没必要给我说这个！”
“好，好——你小子行，你简直气死我了！”
“我受这么大委屈都没像你这样，再说了，这事儿夏雪要是误会了怎么办？
“你什么意思？”老刘一脸警觉地看着我。
“没什么，我喜欢夏雪，所以以后这种乱七八糟无来由的谣言你最好别放在心上。”
“你给我闭嘴，夏雪是你能喜欢的？”老刘一脸气愤地吼道。
”年纪大了，要学会心平气和，不要动不动就发火，伤心损肺的，而且对头发不好！”看着老刘凄惨的头发我忍不住提醒道。
“你给我死过来——看我不——”我看架势不对，猛的跑了出去，正好撞到夏雪，我来不及跟她说话，只好匆忙离去，对此她感到莫名其妙的。
7.
我说老刘头发这件事儿还远远没有结束。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一上课他就不时地盯着我，搞得我心惊胆战，韩鑫心里有鬼，却以为是在鄙视他，为此他心肝儿都发颤了。
05年的最后一场摸底考试我没有参加，回宿舍收拾一番后便准备提前回家。
黄俊问我去哪儿，我把事情跟他学了一遍，他很羡慕地说道：“还是你厉害，竟然敢这么说老刘的头发，现在还能活着真是太不容易了。”
“你们好好考试吧，明年见！”我冲大家挥手告别。
“梁衡你不考试啦？”周昆放下书本一脸天真地问道。
“不考了，再说也没啥用！”
“哎，人和人怎么差距会这么大，我们辛辛苦苦忙着备战高考，梁衡人早就板上钉钉了，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别废话了，你们好好考试，常联系！”我不想听他们说太多，反正无非是一些言不由衷的话，对此我已经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其实之所以没有参加考试，主要是因为李想回来了。
我妈听说李想回来了，非要跟着一起去，怎么说都不行，我只好善意地提醒道：“妈，我俩想单独相处一会儿。”
“那我在家做饭，你开车加点小心！”这一刻我妈竟然特别理解我，让我感动的都要哭了。
8.
我在火车站等了两个小时才看到李想拉着行李箱从出站口出来，她正在四处张望，我跳下车跑上去，李想身穿一袭白色的羽绒服，黑色打底裤越发显得两条细腿高挑迷人，看到我她瞬间就笑起来，空气仿佛瞬间都凝固了。
“你腿不冷阿？”
“还行，你开车来的吧？”我有太久没有看到她了，以至于仿佛是种幻觉。
“怎么了，你没事儿吧？”李想悦耳的声音传来，我笑了笑说道：“我骑摩托车来的！”
“阿——那怎么办？”她把行李箱放到一边，两只手来回哈气，双脚跺个不停，我提起行李箱，她跟在我后面上了车直接把鞋脱了，这是直接对我无视了。
“你还带了毯子，挺有心的吗，知道我冷！”她缩在后面像一只猫，突然之间我竟然莫名地很想蕙子。
“去哪儿？”
“能先去看看陈然吗？”李想情绪低落地说道。
“先去学校吧，现在就是想见也见不到！”我俩不再说话，快到学校时我停了下来，轻轻把她叫醒，她愣了一会儿，突然问道：“梁衡，你是不是不开心了？”
“没有阿，就是好久没看到你，我还以为在做梦。”
“好吧，梦里我什么样儿？”她的话让我没法回答，我能告诉她梦里她对我特别温柔，像对陈然那样吗？
“咱俩还是一起去找老刘吧，他应该很高兴见到你！”
李想笑盈盈地跟我一起上楼，忽然我想起前两天我说老刘头发的事儿，就说给她听，顿时她就笑了，我说还是别去了，老刘逮到我肯定会收拾我，李想说老刘才不会在学生面前丢面儿，我想想也是，他在李想面前肯定不会说出这么不堪的事情。
果不其然，老刘看我进来立刻火冒三丈，头发似乎都要竖起来了，但看到李想，头发又瞬间耷拉下来，就这一瞬间，又有几根脆弱的毛发脱落了。
“刘叔叔好！”李想喊道。
“快进来，你们放假啦，什么时候过来的？”
“梁衡刚去接的我，我就过来看你来了！”李想很会说话，听她这样说，老刘也非常高兴，招呼她坐下来便给她倒水，把我直接给忽略了，李想偷看我，一直抿着嘴笑，我只好坐在一边听他俩寒暄，全是些没营养的客套话，后来老刘直接让我出去，他要和李想私聊，我愣了一下，他却不耐烦地催促道：“还不出去？”
9.
“不是，我该去哪儿？”
“哦，对了，你已经旷课了，先回教室老实呆着吧！”李想冲我眨了眨眼，我只好先回去，在门口故意停下来。
老刘开始问夏老师的情况了，我只好怏怏不乐地回去，刚坐下来，韩鑫就阴阳怪气地说道：“呦，这位同学谁阿，你是不是走错班级了？”
“死一边去，闲的蛋疼是不是，看你书得了！”
“哥们儿为了某人挨了处分，某些人竟然躲着不出现了，连考试都不参加了，哎……”
“你能不能别这么酸，现在我心烦着呢！”
“什么烦心事儿，说出来让我快乐一下？”此时的韩鑫很活泼，不用看都能想到他心里的荡漾。
“那你把耳朵竖起来！”
“我竖起来了！”
“李想回来了！”
说完我就起身离开，班上太压抑，一分一秒都呆不下去，外面的天灰蒙蒙的，楼下不远处的柳枝光秃无叶，晚上昏黄的灯光亮起来，让人看了迷惑。
站在护栏前面，目光可以轻而易举地越过围墙，现在已经有各式小贩在准备食材，一把肉串忽然掉在地上，匆匆被捡了起来，旁若无人地在水里涮了一下，又往上面加了些调料，我暗暗发誓，以后打死也不去他家吃了。
还有100多天就要高考了，我却闲得发慌，生活仿佛没了目标，日子便显得越发索然无味。
蕙子和韩佳倩还好吗，她俩每天披星戴月、挑灯夜读，连吃饭都只在一瞬间，现在我也只能在几个饭点才能和她俩说上几句话，蕙子越发瘦削，韩佳倩也消瘦了，只是眼睛越发透亮，一看就是营养没跟上，我生怕她俩出点什么事儿，然而问题还是来了。
蕙子开始频繁感冒，老也不见好，韩佳倩咳嗽不止，严重起来肝肠肚肺仿佛都可以不要了。
我强制带她俩去医院仔细检查一番，医生说没事儿，就是精神高度紧张了，一时营养没跟上，说着给开了一大堆安神补脑的东西，我们仨感到相当无语。
10.
送她俩回教室后，我又买了几箱牛奶和水果，憋哥跟着来回帮忙，对此他干劲很大，以为我也会送他一箱牛奶，我觉得特别好笑，亲切地问道：“累不累？”
“累死我了，说好了阿，得分我一半！”
“不好意思，这些都是送给蕙子和韩佳倩的，你要想拿就拿吧！”
“不会吧——那还是算了！”他整个人顿时就变得纠结起来，实在忍不住又小声问道：“我就吃几个香蕉，这问题不大吧？”
“你吃几个，韩佳倩就少几个！”
“行，算你狠！”
把东西送到女生宿舍后，憋哥无所事事，我带着他漫无目的地在小城转悠，后来我俩一起吃了晚饭，憋哥超正常发挥，我也没在意，吃饱喝足以后他突然叹了口气，我问他怎么了，他忽然自嘲地说道：“梁衡，你决定去北京了吧？”
“你说呢，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操，真不要脸，不就去了清华吗，至于得瑟成这样？”
“好吧，我什么时候得瑟过，其实我一直很低调，默默地为韩佳倩在付出！”我一脸真诚地说道。
“你丫真高尚——”突然他又不说话了，我正想问他，他却开口叹气道，“我妹妹看样子铁了心了要去南京！”
“恩，她再努把力，南大问题不大！”
“谢谢你，梁衡！”憋哥忽然真诚地感谢我。
“你没病吧？”
“哥们儿清醒着呢！”他鄙视地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有很多话我早想跟你说了！”
“想说就说吧，反正最近我挺无聊的！”
“认识你两年多了，你揍过我两次——”
“那不是当初还不怎么熟吗，你丫心眼真小，我都快忘了！”
“可我忘不了——其实，我挺羡慕你的，家庭条件不错，人又聪明，好像什么都会，个子高、人也帅，到处招女生喜欢——”
“打住，你是损我呢，其实我很烦别人说什么家境，苦日子我又不是没过过，小时候在村里吃不到白米饭也有过！”
“真看不出来，不过哥们儿还是不信你说的！”
“爱信不信！”
“我有时想，你要是能和我妹妹呆在一个城市那该有多好，那样我就放心了！”憋哥动情地说道。
“拉倒吧，你又在憋什么坏？”
“我是说你干了什么别当我不知道！”憋哥狠狠瞪了我一眼，这一刻我觉得特别尴尬。
“我俩——”
“算了，你别说话，我也不想听，我只是求你去北京了，记得多和她联系，我妹妹什么样我比你清楚，她心里骄傲着呢！”
“那当然，我会一直和她联系的！”
“那我就可以放心地去打工了！”
“准备去哪儿想好没？”话题陡然变得严肃而沉重。
“先去南边看看再说吧，到时我妹妹有难处希望你能帮一下，以后我发达了千百倍还给你！”
“得了吧，说这个就有点假了，再说，你能不能发达还另一回说，或者有一天，韩佳倩比你混的好也不一定，要还也是她来还，你掺和进来算怎么回事儿！”
“也对，看来是我多虑了！”
憋哥不再说话，他的神情安静、祥和，像是看破红尘的老僧，未来在他眼里似乎已经清晰可见，一身蓝衣服，工地上灰头土脸地搬砖，我知道他心有不甘，然而却无从宽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都会面临选择，只是有些人不得已罢了，而这一切都无法回避，只能坚强地面对。
人生还长着呢，谁也想不到以后会发生什么，而我们唯一能够确定的是那些流年岁月里的情感会始终如一的保存着，无论多久，你一想起来，都会刹那间回到过去，那时我们真年轻，而当年那些所有的不美好不知怎的，竟都成了最美好的回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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