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分子们已经融入了我们,那天下午他们与我们一样恐惧。日军战斗机形似大头蝗虫,在空中机动着,以极低的速度向我们挑衅着,那明摆着是欺负我们没有防空武器。它们飞旋了几圈后便将炸弹投下。
于是炸弹炸开,产生的气浪与音波震得人几乎耳膜破裂。事实上,那两枚炸弹几乎精准无误的命中了我们的粮库,那粮库充顶也就是个大点的防炮洞,里面存放着我们自昨天以来辛苦积攒的粮食。现在那些粮食随着爆炸声一起灰飞烟灭。那两架战斗机并没有立刻耀武扬威的回去,而是低空俯冲,用航空机枪射击。
马扩军这时已经彻底怒了,事实上这个东北佬本来就脾气暴躁。他架起了自己的勃然,史八月半跪在前面,抓死了机枪两脚架,把那玩意儿抬向空中。马扩军蹲在后边,蹲着,把着他的机枪。然后对着那两架低空俯冲的战斗机扫射。于是子弹无意义地冲向空中。最后日机也终于发现了它,于是目标全都转向了他。在这期间他从未停止过射击。日机开始了最后一轮的低空俯冲,两架飞机机身和机枪都冲着马扩军。马扩军大叫着,不间断射击着,弹壳和空弹匣一直堆在他身边,眼看着日机的机枪弹即将与他的身体接触。这一幕极其壮烈,我确信跪在前面当高射机枪架的史八月一定被后坐力震得快要吐了。弹壳不断抛出,跌落在土地上。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我亲眼看到那架日机炸开,整个机身被炸得粉碎,估计是被打爆了油箱,这致使它成为了半空中的一团火球。
现在,我真的以为或者认为马扩军犯了什么诡异的邪性,能用轻机枪把战斗机打下来。然后我终于推翻了这种设想。因为随即我看到那团火球后面紧紧咬着另外三架战斗机,那并不是日机,因为那三架战斗机的机头上明白地画着鲨鱼图案,我终于明白我们遇到了什么,并且为我们的好运气而感到癫狂。那是三架霍克P40战鹰战斗机,来自于第十四航空队。我奋力的向他们挥手,我隐约能看到其中一架战斗机的飞行员也在向我挥手。剩下的一架日机还未来得及仓皇逃窜便被12.7毫米的大口径子弹击落。后期型的日机是很容易打下的,因为它们取消了自封油箱,装甲太薄,几乎能像打火机一样一点就着。所以这并没有费他们太多功夫。
P40们开始向日军阵地射击,大口径的机枪弹不停冲击着日军,他们的几辆坦克被轻易的从顶上摧毁,弹药也引起了殉爆。于是我们看到了自参战以来见到过的最绚丽的烟花。美国友人们完成了他们的任务。我目送着P40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