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于2012年3月18日
那一年我十七岁
十七似双十奔跑,妄图留住三月的春风。可是故事开始之后,不一定都有结局。于是一切似乎变得徒劳,但并不是毫无意义。
他们说,我出生在春天里,所以梦里才会有隐不去的春的烙印。名字见证着存亡,同时也如影随形地栖居在我的梦境里。
我怀疑所谓春的存活,不过是走过场而已。毕竟,从生日那天开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里,这日子,都冷得不像话。不知是哪个坏坏的孩子,向阳光泄露了春风的秘密。
无夏不欢,无梦不美。记忆的长河在诗意地缠绵,岁月被风蚀以后,回忆,是否会枯竭。迷途中轻声的呼喊,已随着过境的风沙,飘向远方。
这些红尘里的直白,我已记不清时日。似乎每一个季节,都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和我紧密连系起来。我忘了,最初爱的是哪一季。
十七未央,十八未至。一生中,我最喜欢的年纪是十七。在这个青春将完未完的年纪,所有的年少轻狂都变得云淡凤轻。
你不会猜到最令人神伤的是,还没有真正的重逢过,就要悲情地作决别。有时候,即使会忍不住怀念,也还是会潇洒地挥手告别。
流言,不代表抛弃。
怀念,不代表喜欢。
夜里,梦醒之后,目不交睫。
身披寒衣,坐望寒天,双影成单,唯靠怀念取暖。
十七岁的天空开始下雨。这一年,我本不想把自己弄得太狼狈。可是这春,偏偏是个多梦季节,神经末梢太过于敏感,有些东西稍稍触碰就会心痛难耐。
就算世界可以归于宁静,可是要使我渴望流浪的心安定下来,我实在无能为力。
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关于海誓山盟,我同样力不从心。
看书,写字,听歌,睡觉。和着这些孕育着我的美丽与哀愁,我如何能撒手不顾。
世间的每一个人,都应该拥有一座属于他自己的城。世间的每一个城,都应该有一户他该守护的人。
一座城和一个城是两回事。
一座,是不断给予我幸福的城。
一个,是我挥霍着青春任意妄为的城。
当然,城和人总是相关的。这些总是想要保护我的人,却往往是我伤得最多的人。
我说,红尘要亡。你说,要等来世。
生命中哪有那么多注定
一个人浪漫的情节,要怎么跨越…
十七年花开花落周而复始,十七岁的航船已经靠岸。
我们都是误入红尘沦为过客的匆匆行人,路过温存之后,一切终究会退还冷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