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太热,不要回来,我好好的,别为我操心。”在骄阳似火的夏日里,只要我绐家里打电话,听到的总是这亲切的声音。
每当这时,母亲那熟悉的身影,仿佛就在我的眼前——母亲今年八十又七,中等身材,满头银发,虽然耳朵有点背,但精神䦆铄,说话钢强。平曰里出门,你要扶她,母亲马上推开你“不用,我行。”你要为她洗衣做饭,她马上会说:“歇着,我行。”一句话——不服老!
母亲喜欢一个人住在老家的院子里,喜欢跟她的街坊邻居们在一起聊天,喜欢将儿女给她买的好吃的分享绐她周围的朋友,喜欢绐巷子里的小毛孩发糖果饼干,更喜欢小孩子们围着她“太太,太太”地叫着,每当这时,母亲那布满皱纹的脸笑得就像一朵花。总之,母亲不愿和儿女们住一起,不愿给儿女们添任何麻烦。
记得一四年的夏天,母亲晚上上厕所,不知被什么拌了一下,摔倒在地,十几分钟都起不来,最后挣扎着坐起来,脸上,胳膊上青一块,红一块,腿上被蹭破皮,鲜血直流。母亲艰难地扶着墙站起来,试了试腿,能走路,扶着凳子回到屋里,用手娟捂住伤口,用布条缠住。就这样,她也不给我们姐弟几个打电话,怕惊扰了她的儿女,怕她的儿女们操心。第二天,邻居大嫂发现一惯早起的母亲,怎么没开门,就来敲门,看见母亲伤成这样,赶紧绐弟弟打了电话,母亲一再叮咛:别让弟弟着急,就是擦伤了点皮。当我们回到家,看见母亲眼睛周围青得就像熊猫眼,胳膊上青一块,红一块,腿上缠着的布条被血染红,眼泪不由得夺框而出,可母亲却笑着说“哭什么,不就擦破了点皮吗?”我们姐弟几个又心疼又生气,赶紧将母亲送往医院。医生说“幸好没骨折,肌肉有点损伤,但擦伤如果不及时处理,夏天容易被感染,那就麻烦了,好好休息几天,别太动。”听了医生的话,母亲自言自语地说:“怕给你们添麻烦,到头来,麻烦还是添上了。”
看着母亲,我真想说,老妈呀老妈,照顾您是我们作儿女的责任和义务,就像我们小时候您老照顾我们一样,怎么能说添麻烦呢?
母亲怕绐儿女添麻烦,不让儿女为她操心,可她总是为儿女操心。记得一七年,姐姐要做膝盖置换手术,我们决定不让母亲知道,怕她担心。谁知,不知怎么母亲还是知道了,她问我们手术有危险吗?她让我们多准备些钱,一防关键时候用,还将自己积赞的钱给姐姐(姐姐能要老妈的钱吗?)。
手术那天,姐姐在手术室呆了五个多钟头,母亲虽没到现场,可母亲在家坐立不宁,不停地打电话询问情况,姐姐手术过程中,有半个多钟头心里特别难受,不知是母女连心,还是母亲在家着急,忽感心囗特疼痛,心慌气短,她一个人赶紧囗含救心丸,躺在床上,却没有告诉我们任何人。事后我们知道,感到十分后怕,若母亲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一个人都不在跟前,我们心疼地责怪母亲,她却漫不在乎地说:“放心,阎王爷不会那时叫我去,因为他知道我的儿女都在忙。”
听了母亲的话,我的眼泪流了下来。我真想说:老妈呀老妈,您能不能多想想自己,少操些儿女们的心,我们都是五、六十岁的人,让您操心,深感愧疚。
我们从小到大,真是让母亲操碎了!开始为我们操心,接着为我们的孩子操心,现在又为我们孩子的孩子操心,却总不让我们替您操心。
母亲,您对我们的爱比天大,您对我们的恩比海深,我们永远都报答不完。真如孟郊所说“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注:
报名征文整两天,
自觉文笔很一般。
有心弃权不参与,
浪费名额理不端。
写得不好君莫嫌,
学人之长补己短。
文章不图能获钻,
全当练笔自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