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脸面有多重要无需我赘言,看整形医院越来越多;去韩国组团整容的队伍日渐壮大;演艺圈的整容新闻层出不穷,七嘴八舌的否定之否定,沸沸扬扬的不亦乐乎。我们只是做壁上观,看个热闹,因为我等普通老百姓非常认可父母给的这张不算难看的脸,有时还有点窃喜的自信,所以,无需考虑旧貌换新颜,只有头顶上的三千烦恼丝就不可无视忽视它了。
我是那种崇尚简单、怕麻烦、懒得动手的人,青春时代的年轻人都有一个长发飘飘的梦,我也不免俗,长发飘飘的美了好一阵子,也不用拾掇,简单省事得很。如今,孩子开始长发飘飘了,我再飘下去,不能说去吓人,也有些老黄瓜刷绿漆——扮嫩了。
每年的新形象都是从头开始的,从披肩中长到长发及腰,一年来的耳鬓厮磨,肌肤之亲,让我欲剪不忍,但长到一定尺度,就会成为一种负累,沉重的坠感就让人平添千斤巨石的烦恼。所以,头发长了剪,直了卷,一年捯饬一次,也算没辜负当年又粗又黑又长的头发。
总是在自己把自己看的很重的那个日子或附近,仪式般的郑重其事的约了去理发店修理一番,让自己改头换面般的焕然一新,换个发型,也就换个心情,感觉一个新的自我诞生了,心情爽呆到不可理喻,所以一年一次对痴长一岁的庆生以捯饬头发的形式是很有必要的。
过去,诗里说“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有道理,要不怎么叫三千烦恼丝呢。
剪发一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却是人们生活中的“头”顶大事,不可掉以轻心,剪去烦恼丝,顿觉一阵轻松,像卸下压在头上的磨盘,镜中的自己美的孤芳自赏起来。剪去三千烦恼丝,让自己轻装上阵,新形象,新气象,好看与否,悉听尊便,自己觉得好才是真好。
生活在继续,岁月不待人,多情白发春无奈,白发也会应运而生且生机勃勃,烦恼会随着烦恼丝的增长而增长,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了烦恼,像剪头发一样,一剪了之。自然规律不可违背,断不会高堂明镜悲白发,有恨头还白,可能像是老年听雨僧庐下,有点“鬓已星星也”的感怀,特喜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的淡定从容,要不我怎么叫渔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