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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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总戴着头灯从对面跑了过来,他头上戴着头灯,头灯的灯罩发着雪白的光。他个子不高,但是参加当过兵,经常运动的缘故,体格很壮,有一次跑步回来在广场西边健身器材那里拉伸,他手腕抓着单杆一下子做了10个标准的引体向上,他今天戴着一顶蓝色的帽子,帽檐上镶着五角星泛着光,每次和他跑步的时候,都会听到他在部队时的情景,可能是在部队多年养成的习惯,从部队回来以后跑步跑一休一就没有停止过,这种模式而且轻易不会更改。从部队回来以后在省城的一家物业公司工作了一段时间,听老李说大约3年,在疫情开始的那一年被老李“挖”了回来。
他站在距离我不到5米的路边对我说话,他说话的语音总是不高,但是有一种穿透力,特别是在黎明时分,像他身后的那一盏一盏的路灯的光线,漫过绿化带上刚刚栽种的石兰树,他说:人都齐了,在广场西边的路口等你呢。说完,他调转身,沿着路沿石的一侧跑,我跟在他的身后,看见路边那一束光随着脚步在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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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个路口,来到广场西边的街,看见MJ和杜哥,杜哥今年已经70岁了,也是跑步“老将” 但是,他始终遗憾的是没有正式参加过官方举办的马拉松比赛,这几天听说我报了厦门的马拉松赛,他也是跃跃欲试滴,问我报名的事情,他可能是年龄关系,在这个跑步集体里属于老大哥级别。跑步一直稳定在630的状态,我曾经问过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跑步的,他是自己都记不清了,退休前在体制内工作,经他的手进去的人少说也有几十个,他说在退休前就开始跑步了,从此一跑就停不下来。每次和他在一起跑步都能听见手机里外放着河南坠子,咿咿呀呀的声调让他跑得风生水起一路生花。
我把袋子里的香蕉分给波总、杜哥,又给剩下的几根给MJ,波总连连摆手,头摇得好像拨浪鼓,他说“不喜欢吃这个!”,我把现香蕉袋子给杜哥,杜哥也是直摇头,一口回绝,他说不吃,吃了就跑不下来了!MJ接个递过去的香蕉,用手撕开,站在路沿石上吃了一根,袋子里还有3根,杜哥说他提着吧!从我手里把袋子拿过去,开始30公里的月底长线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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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广场西边的那条路一直向西,跑到天桥下,路上的灯都亮着,灯光如水,路上就好像起了一层薄雾,过了锦绣花园小区,向西的路上右侧因为开挖管道而被铁皮围了起来,蓝色的铁皮有的卷起了角,可以看见路肩已经挖了一条深沟,从铁皮围栏的左边过去,沿着道路的左半幅跑了一会,看见天桥上忽高忽低的汽车灯时,我随意的转了一下头,看见杜哥的手是空着的,我就问他“杜哥,刚才那剩下的香蕉呢?”“我把它放到自然资源局路边的绿化带里了!”他一边甩着臂膀,看上去步频有点快,但是步幅很小,一边和我说。
从天桥底下的辅路上拐过去,我们四个人沿着另一条宽敞的路向东跑,MJ在我的右侧,紧紧滴跟着。她是我们这个跑群里唯一参加过官方举办的正式马拉松比赛。今年30岁刚刚出头的她原先是城区一所体育学校的体育老师,跑步是她的强项,从那个加油站门口跑过,门口的高杆灯照耀着她脚上的那双崭新的跑鞋,她可能是看见我看了看她的跑鞋,就笑着说:刚刚买的,才跑了10公里呢,还买了一块跑步手表。
她说着,把左手腕上的手表举了举,在她的腕上,就有了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