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上课,晓忆还是过着和初中一样的日子,看闲书、写日记、散步是她的生活必需品。她给人的样子永远都是那么的安静、乖巧,十足的淑女范儿。
很多时候,她和别人都是短短的几句话,并且她从不主动跟人搭话。也只有田雨馨______她的同桌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跟她说话,从名模歌星到上学糗事,从流行歌曲到搞笑情书,从国际新闻到生活琐事,跨度之大、内容之丰,范围之广,种类之多,生生的激发了晓忆的闲话细胞。
她俩很快就成了好朋友,只是在别人面前,她永远都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让人敬而远之。
这天课间晓忆接到一个电话,只说了一句:“我在大门口等你。”便挂断了。一瞬间,她泪流满面,不知道是欣喜还是无奈。
她知道是他回来了,闫济戈,他回来了。她没有多想,从三楼的教室里冲了下来,却没想到,在拐角处撞到了一人,“你急着去投胎啊。”晓忆抬头看到是左景莘那张笑脸。“对不起。”又一次大声地道歉之后夺路而去。只是这一次,他明显得看到了她眼里的泪水和那明显受伤的表情。,“可是我只是开玩笑的啊、难道她当真了?。”不明状况的左景莘又一次愣在了原地,直到上课铃催醒了他,他才慢悠悠地回到了教室里。
冲下楼去的林晓忆,用她平生最快的速度到了大门口,眼前的严济戈,让她有种光影错乱的感觉,他明显的长高了,甚至有着密密匝匝的胡子。他迷离的眼神中闪烁着她看不懂的深邃,只有那从不改变的白衬衣小心地敷衍她,苍白的证明他还是他。
“我回来看看你。”“嗯”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看这个她等了四年的发小,说了的要和她走遍全中国、却突然销声匿迹的人。就这样来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那你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长久地沉默之后,闫济戈留下了这样一句话。晓忆痴痴地不说话,看着严济戈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
原来,青梅竹马是一场梦,原来,朝夕相处的记忆不是爱,甚至不是喜欢,只是一种习惯,习惯了彼此依赖。到最后,他们都只是熟悉的陌生人。
晓忆蹲下来,双手抱着腿,她没有哭,只是突然觉得很冷,透彻心扉的冷。她就一直那么蹲着,不说话、不流泪,木然的像一尊雕像。
她不知道教学楼的天桥上的左景莘从下课就一直站在那里看她,他不知道回到教室的左景莘满心的愧疚。她亦不知道自己将会开始一个全新的生活。
日子还那样过着,转眼大半学期过去了。
那天以后,闫济戈再一次人间蒸发了。那天,像是一个插叙的短片,让晓忆怀疑它的真实性。也或者说,闫济戈,是晓忆的习惯,而不是她的最爱。只是,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