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温度骤降,屋子里也冷了下来。本来就不是耐寒的体质,这几日,更是缩手缩脚的,什么也不愿意做,热宝基本不离手。房间明晃晃的,阳光铺了一床,光亮得有点刺眼。拿了本书躺到床上晒起了太阳。
这一篇的名字叫《婿乡年节》。虽记的是年节事,不过照作者郁达夫先生的文字大致推断,这个年节的光景实在有些不大好。经济上有困难,再搭上迫于乡情俗礼的年节往来,以及准备酒席的心思功夫,屋里厨下已被先生称为“兵荒撩乱”,兼有稚儿吵闹不休,强打精神的敖夜,年节过得竟是沉闷难捱。
隔了几十年时光,那一分滞重居然仍在那里,甚至一并要把我这满身的暖洋洋也隔掉一些。读到最后两句,“我听见走在我前面的一位乡下老太太,在轻轻地对一位同行的中年妇人说:今年真倒霉,大上初一,就在城隍山上遇见了一个疯子。”忍不住笑出声,通身被太阳晒得暖融融,很是舒服。
想起以前看过的一本书,讲身心灵修炼的,书里提到过静观的方法,情绪异常时,要平衡呼吸,心试着从现状里出离,站在高处静观自己,觉察自己情绪的起伏与变化,调服当下的悸动,回归宁静。
灵修这些事出现的年月不久,七八十年前大概是别的名头和方法,不过作者在写这篇文字时,显然是在静观之中,静观他人他事,静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