樾公子曾有过
想做一件事的决心
想成为更好的人
可是,光想有什么用呢?身体要跟得上思想才行。不得不说,樾公子是一个想法很多的人。
在柳城车站,看到静姑娘。
我就知道自己有多么无能,她抓住我的手,走不开拉不近,只要仍然爱她,其他都不要紧。
火车到青木川。
迎接我们的,是青木川的月亮。
我喜欢青木川的夜晚,静姑娘也是。或许,她和我的故事,本身就是一个夜行者,见不得光吧。
打开青木川夜色这本书,翻到月亮,总是月亮,浮现在两朵云之间的一页。
在那家旅馆,那间房,那张圆床上。
静姑娘问,为什么不问她,为何来青木川。
“或许,这里的月色吧。”
她不满意的我的答案,所以,她满是生气的模样,骑在我身上,轻轻捶着我的胸膛。
我抓住她的手,将她揽住怀里。
在《霍乱时期的爱情》里,马尔克斯说:
当一个女人决定和一个男人睡觉时,就没有她跃不过去的围墙,没有她推不倒的堡垒,也没有她抛不下的道德顾虑,实施没有能管住她的上帝。
我想,马尔克斯是个男权主义者。
他的话,本身很有道理。只是有一点,马尔克斯忘了,人性的贪嗔痴,是没有性别之分的。
那年,在柳城,那家临水而立的,木阁子料理店。趁着一杯日本清酒的热度。
静姑娘说:
樾公子,你眉目清隽,涌动一泓深涧潭水,东风纵横柏野,跨越长河,撑一叶半舟渡来,递给你一封麋鹿长角拂落的薄绿;山月拂过泪痕,被水光揉碎在温柔目色里,我看到了,看见了,一下子怯然。
我告诉静姑娘,不止她的模样,连同潜伏在她那一躯身体下的灵魂,我都喜欢。
人总是借助别人的身躯,才能发现自己的肉体,自己的身长和气味,开初满腹狐疑,而后才确认不讳。
我想告诉静姑娘,每次说到,可以见她。我总是会擦亮皮鞋,清理胡须,我都会把皮囊整理得清清爽爽,然后,去见我觉得的有趣的灵魂。
或许,有趣的灵魂,不能长久。
纵有疾风起,与静姑娘,亦不舍言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