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女与海棠花(下)

风之舞摄


南京市的工作人员经过反复筛选比对,最后确定,与莫愁女身上气质最为吻合的花树应是海棠。

海棠花,未开放时的花蕾呈深红色,开后现淡红色,它最美最动人之处就在于含苞待放之时。海棠花蕾刚着雨珠而又在"欲开时",色泽分外鲜红艳丽,看上去有如少女含羞时的红晕,娇娆而妩媚……这些与莫愁的神韵不谋而合。

更为重要的是,海棠花有个别名叫“女儿花”,它不像梅花般清傲孤绝,也不似兰花的空灵飘逸,就如俏丽优雅、娇柔羞涩的邻家女孩般,既婀娜脱俗,又小家碧玉。符合含蓄雅致,有烟火气,有人情味的莫愁特征。

另外,古人还称海棠花为“断肠花”,借花抒发男女离别的悲伤情感。据说,断肠花的背后有这样一个传说,故事中的女子在等自己心爱的人回来,她每天站在墙边期盼,后来女子死去了,在她站过的地方竟然开出了鲜艳的花朵,那花朵红的如鲜血,是女子的眼泪和爱浇灌而成的……这与投湖寄思、凄婉深情的莫愁又何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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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莫愁湖公园最后选中海棠为与莫愁女相互印证的花树,开始大面积种植。1965年,市城建局还专门在市五年园林绿化工作规划大要中提出“在莫愁湖畔新建海棠园”。

经数十年的重点培育,如今的莫愁湖公园内,海棠植株已超一万,海棠品种也已愈百。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沐浴于莫愁湖的海棠雨下,忆起李清照的那首《如梦令》,你会油然而生一种惜花伤春之情,为海棠亦为莫愁。

细细品赏起海棠,它的每个枝杈上大约开6朵小花,有的洁白如玉,有的含苞欲放,在春风的吹拂下,清香四溢,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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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莫愁女的故居郁金堂,这里已被垂丝海棠的花团锦簇包围。垂丝海棠是花中的青衣,它含蓄雅致,它如火如荼,它骄傲坚定,它娇羞妖娆,似乎每一种品性都与莫愁的形象很搭。

郁金堂畔,回廊环绕的赏荷亭中,一座2米多高的汉白玉莫愁女塑像靓丽显眼:她手挽桑篮、长裙曳地似凌波仙子款款而来,一对如怨如诉的双眼仿佛向四方游人诉说她的不幸……

莫愁湖边走,春光满枝头。花儿含笑,碧水也温柔,莫愁已去过千年,江山秀美人风流,啊莫愁啊莫愁,劝君莫忧愁!

曾记否,上世纪八十年代,著名歌唱家朱明瑛老师在春晚舞台上深情演绎的那首《莫愁啊莫愁》。

如今,莫愁虽已不在了,然而以她名字命名的湖却一直存留着,她对后人“莫愁,莫愁”的由衷祝福也随之流传了下来。

那随风荡漾的一泓碧波,仿佛也在亲切地呼唤着“莫愁,莫愁”,让流连于此的人们,有幸从一位古代女子的美好祝福中消除忧愁、汲取力量。

小楼昨夜又东风,莫愁湖畔海棠红。莫愁,她活在了自己的名字里,更活在了湖泊的清澈倒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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