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天,暑气在体内发酵,烫得呼吸都是热的。
赵启平冲凉完毕,肩头斜斜搭着的擦头发的毛巾,依稀能看见凹陷锁骨。右手颀长的指节捏着雪糕木柄,粘附边缘的乳白液体,摇摇欲坠。
通透落地窗,帘布形形绰绰。赵启平赤脚踩着杂色地毯,细幼的脚趾头被一隙日光倾洒,金灿灿的。他欠身捞起遥控器,空调风扑面送凉。
凉飕飕的家,湿漉漉的小医生。
谭宗明开门,然后就看到这么一副场景。赵启平晃了晃手,冲他笑。
“要尝下吗?”
小医生一开口,声音像沾了绵幼的枫糖霜,细细粒粒的沙哑质感。冰凉的雪糕,和嘴角毛茸茸的奶渍,似乎都在邀谭宗明品尝。
谭宗明喉结微微一动,也盯着他笑。只觉得小东西,眼睛像极了潮湿的湖,眼尾一弯,满池春水就晃荡个不停。
他伸手一捞,阔掌和小医生柔韧腰身极为熨贴。吻上他绵软唇瓣,舌尖一探凉意沁脾。把他嘴里冰凉的淡奶油块儿都卷了过来,一扫口舌干渴。甜味虔诚传到味蕾,又揉进了心里,好像一下装满了整个夏天。
即便这样,唇肉将离时,谭宗明又贪心沿他削薄唇缘舐了一圈。凑近了,听得到压低的气音。
“你一说话,就更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