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周的一则消息在微信朋友圈炸开了:气象网预报说,1月23日南京的最低气温要在零下14℃。后来有专家出来安慰说,长期的天气预报是不准确的。
可是,这次的预报还是蛮准的,连续两天的降雪,瞬间就拉低了南京的气温,让我们又感受到了冬季的寒冷。“三九四九冰上走”对于今年南京的冬天来说非常的形象,19日早晨,许多河面都结了薄冰,虽然还不能行走在冰上,足以表明此时南京的气温有多么的寒冷了。
20日晚上下起的小雪,到次日清晨就停了,地面几乎没有积雪,这让等着狠狠涨价的菜贩子有些焦虑。不过昨日上午又下起的小雪持续了很久,今晨起来拉开窗帘,外面几乎一片的银色,晒衣架的横杆上已结了细小的冰柱。出去取报纸,体验到刺骨的寒风,地面虽已经过简单的清扫,可是未被清除掉的积雪已结成了冰,踩在上面非常滑,骑车出行更是不可能。
寒冷,是我幼年时对冬天的印象。那时候,每年冬天都要生冻疮,难受得要命。整个冬天都是生活在寒冷之中,穿着厚厚的棉衣棉裤,戴着棉帽,没有取暖的电器,家里只有一只使用了许久的铜烫壶,还有一只热水袋。后来还流行起用医院的盐水瓶灌进开水取暖。姐姐与许多女孩子一样,手上也会抱着一只。
昨天听班车司机郭师傅说,他年轻时当兵,听老战士传授经验,用军用水壶灌进开水放在被窝里取暖,等到半夜口渴的时候,水壶里的水温了,正好可以饮用。
家里的铜烫壶是一个老物件,还是父亲少年时从苏州吴江的同里老家带出来的唯一的东西。听母亲说,以前铜烫壶表面满是银光,使用的久了,才泛出淡淡的铜色。她说,这种样式的铜烫壶在南京的市面上还没有见过。
我们小的时候,这只铜烫壶灌满了开水,然后用旧毛巾缝制的袋子包裹起来,轮流放在我们的被窝里靠近脚部的位置。等我们钻进被窝,即使上半部还是冷的,脚暖和了,也就很快温暖了全身。也因为铜烫壶放在脚部,半夜翻身蹬脚,很容易将烫壶踢出去,甚至掉在床下,使得铜烫壶伤痕累累,接缝处出现了裂纹。父亲动手用锡焊住裂口,可是,铜烫壶经不住多次的摔打,裂纹越来越多,焊接处也跟着越来长,最后竟然来了个胜利大会师。
后来家里又买了只精巧的铜烫壶,这只还能使用的旧烫壶始终没有丢掉。
母亲一再交待我,以后怎么都不能卖掉这只铜烫壶。
她的意思我懂。
2016-01-23 22:43:40| 分类: 城市记忆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