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我,在我锋芒初露,蠢蠢欲动的年少青葱,你弃我,在我光芒最盛,四周掌声汹涌。我终于赢得掌声雷动,呼声为我呐喊汹涌,我终于赢得繁华盛名,纵享盛世恩宠,可我也终于失去了你,我轻信了你的承受可以等我在功成名就,我放纵了不羁的年少许诺予你的安定,更是忘记去与你寂寞的心灵相拥,在你最需要陪伴时候给你肯定。
第一章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六月十八日,天空异常的澄澈安宁,昨晚淅沥的小雨将这个城市的浮躁与喧嚷暂时压制,地板上凌乱的酒瓶肆意的堆洒,我起身揉揉被酒精麻醉的神经,胃里残留的液体似乎责我过早的清醒,时不时作呕的压迫感,迫使我走进浴室,水冷冷的从头顶浇到脚跟,我躲在浴室瑟瑟发抖,说不清是冷,还是疼痛。
木青走了,在很多年之前的今天。很多年究竟是有多久呢,一年两年,可我总觉得是在昨天。
很多年之后的今天,她在镜头面前甜美微笑,与爱人相拥。他俯身吻她,她仰起额头,与之回应。他吻她的手指、单膝着地,戒指滑过她的指尖,她脸颊微红。“嫁给我。”他的声音清朗干净。我听见礼堂的钟声,我听见他们倾诺恩爱此生,我模糊分辨他们相拥,她点起脚尖。成群的白鸽飞过许愿池的上面,他抱起她旋转、旋转。
夜,酒吧,高脚酒杯,猩红的液体旋转。我用双唇轻轻抿着,一饮而尽,然后狂笑,绚丽的灯彩将我的背影投入,高脚杯里的世界,我一个人落寞。
她将酒洒在我的脸上,雪白的衬衣立马沾染了猩红的痕迹,“木青,木青”,我呢喃着,她揪住我的衣领,被攥紧的喉咙,被停滞的思维,“看着我,我让你看着我,你看清楚,我是林菁婉。”“木青,木青……”,我将唇贴近她的手背,口中依旧呢喃木青的名字。她双手用力抠住我的肩膀,“凌少平,我没有义务在你身边扮演过往里任何人的角色,你最好看清楚这一点。”我不禁嘤嘤啜泣起来,缩在角落里,她走过去,抱我在怀里,不再说话。“柔和若她,怎么会如此决意,弃我一个人在这里。菁婉,你让她回来好不好?”嘶哑的喉咙扯出埋在心底的脆弱,我抱紧双臂,喃喃自语。“她不会回来了,她决意离开,就已不再需要你的弥补,她离开的情愿,对你已再无无半点情意,哪怕是恨。”“你究竟是谁?木青,还是林菁婉?”“林菁婉。”她语气平淡。
我沉沉睡去,枕着过往。菁婉在哪里,我不知道,梦里却出奇的出现了菁婉,她双眼冷冷,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