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这一年是艰难的。由于突如其来的疫情,各行各业都按下了暂停键。二月份那一个月全国人民居家隔离,一直到三月初才解封。由于疫情,各行各业都不景气,特别是个体户,做实体行业的备受打击。由于疫情,体会到挣钱难,人们勒紧了裤腰带,捂紧了自己的钱包。特别那些有车贷房贷没有固定收入的人家更是艰难。
桂珍和老朱所在的厂子本来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2020年能起死回生,希望有人接受这厂子。但是因为这疫情,大家都自身难保谁还敢接受一个濒临倒闭的厂子。最后彻底灭了希望,只等着破产。
桂珍和老朱都是五十过的人,找工作的艰难可想而知,现在的厂子都招50岁以下的人。好在桂珍他们家姊妹多,都觉得这个妹子艰难应该帮一下,儿子等着结婚等着用钱的。桂珍大姐的女儿开了一个理发店 ,需要雇一个人帮忙,雇别人还不如雇自己的人,正好让桂珍过去帮忙,每月2600元的工资。老朱虽然是个电工,但是已经55岁,厂子是进不去,连社区招电工都嫌岁数大。前面干了一些私活,但毕竟不稳定。最后经过别人介绍到一个远离县城的污水厂做电工,那里地处偏远招不上人,对岁数要求没有那么严,每月工资5000元。
这样桂珍和老朱总算安定下来,日子总算顺畅了,虽然钱不多,但每月是进钱的。对于他们俩习惯于勤俭节约,这些钱每月都有存的,何况老朱不抽烟不喝酒。
这天,桂珍趁着老朱休息,俩人一起到W市去看望儿子朱军,已经半年多都没有去了。听儿子朱军打电话说,他这几个月已经把家里的东西置办齐了。煤气灶、抽油烟机、冰箱、电视机、洗衣机,还有沙发床等家具都买好了,就剩下窗帘没有定做。还有空调,那个不急,现在已经立秋用不着空调,等到明年夏天再安装也不迟。
桂珍和老朱进到房间,挨个看了个遍,那嘴巴都合不拢了!还是儿子棒,不用他们操心都置全了。桂珍高兴地拍着儿子肩膀说:“幸亏你从小听妈妈的话好好读书,才有了这个稳定的工作,现在疫情来了也不受影响。还是有个编制好,工作稳定。”
桂珍说完又指着窗户对朱军说:“星期天休息了,带上娟子到窗帘店把窗帘定做了。”
朱军说:“不着急,今年疫情不让大摆筵席,以后再说。”
“那也得早早准备好,说不定明年让结婚摆宴席,你和娟子的婚礼赶快办了,我们一家子都挣钱了,6万6的彩礼会凑够的。赶快办了你妈和你爸也放心了。”
“哎,你今天晚上叫娟子过来吃晚饭,我从家里带来了一只土鸡,晚上我炒大盘鸡吃。”看着朱军起身到卧室去,桂珍大声地说。
可是到晚上了,桂珍大盘鸡也炒好了,朱军一个人回来了。开门的老朱说:“你咋一个人,娟子了?”
朱军没吭声。桂珍也上前问:“娟子了?你下班没有接娟子去?”
朱军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她不想来。”又连忙改口说:“她加班了。”
桂珍和老朱看儿子朱兵神色不对啊,眼神躲躲闪闪的。老朱问道:“是不是你们俩吵架了?”
朱军索性放开说:“对,我们俩吵架了,已经吹了!”
“因为什么分了?”桂珍紧跟着问。
“我们俩观念不同,想法不一样就吹了。”朱军说。
桂珍说:“谈了都快三年了,这会发现观念不一样了,早怎么没有发现啊?”
“以前没有发现,现在发现了。”
“给我们说说观念怎么不一样了?”
“上个月娟子过生日,她非要在过生日那天,让我在人民广场用蜡烛摆个心字,周围摆上玫瑰花,然后让我单膝跪地手捧玫瑰花,当着众人向她求婚。”
朱军停了一下说:“我做不到,周围那么多人看着不好意思,再说这么大的人搞那形式干嘛?她就生气了。我们已经一个月没有联系了。”
桂珍听完哈哈大笑,笑完说:“我以为什么大事呢?什么观念不同呢?就因为这事不要紧,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