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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长期处于被逼婚一线的年轻人,也作为一名漂泊在异地他乡的单身女青年,对于爱情和婚姻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看法和想法的,还不至于麻木。
我爸常说一想到你还没结婚,一个人在外漂着,我在夜里醒来就再难以睡着;我妈常说别人家的姑娘不管长得咋样都能带个男朋友回去结婚,这不晓得你是咋回事;亲戚们也常说早点结婚吧,年龄也不小了,你早点结婚父母早点完成任务……一开始听到这些话,有感动也有抵触,有时当即回嘴道:我结婚就是为了给他们完成任务麽?
很喜欢去吃酒席,尤其是结婚酒,除了能够大快朵颐外,还能看到一对新人,通常是带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但已经好些年不去这样的场合了,父母那边的亲戚我认不全,总是在我夹酥肉夹的正起劲的时候冷不丁的冒出来一个,拍拍我妈的肩膀问道:这是你大女儿?我妈说是,那人又问:二十几了?要结婚了吧?礼金我都准备起好几年了啊。这时候,我很想夹两个酥肉钻到烤火屋的黑角落里去吃。有些人还打破砂锅问到底:有男朋友了吧?我绝望的看着我妈,我妈笑着不回答,我口不择言:应该有吧。亲戚们很热情,一会儿给我介绍邻居家一起长大的哥哥,一会儿又介绍刚离过婚的优秀青年,我妈倒是很给力,腰板挺得直直的说:这事儿我们不管,我不相信她在外面十几年连个男朋友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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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单身女青年,真的不为自己的爱情和婚姻着急吗?
我想其实不然。
这些天夜里常常睡不好又早醒,我在想我的世界真的缺了些什么。
午夜梦回,想起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青葱岁月,因为长相粗犷又兼具小富即安的思想而拒绝,因为身高和声音拒绝,我妈说世界上没有为你量身打造的人,只要别人有一丁点骄傲,我都懒得去搭理。我不想说算不算错过,毕竟没有当作恋人来相处过,也许相处过后,也暴露出许多不合适的地方。
睡不醒的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大概在2015年结束。
失眠多半是因为恐惧,对现实的恐惧、对未来的恐惧,它像一个魔鬼纠缠着你,听到《运动员进行曲》都会诱使你泪如泉涌,好想抽一支烟,好想饮一杯酒,但是都不能。
当愁绪涌上心头,我翻遍朋友圈,最终还是退出了微信,我又点开家人的手机号码,最终也默默的退了出来,我该是个有担当的人了,可我还是会在某些时候难过,我终于开始理解那些事业不顺利的男人为何回家后要在车里或者楼下坐一会儿再进屋,他们顶着多大的压力也从不轻易告诉别人,但是他们应该和我一样,希望被人看穿,渴望一个温暖的拥抱,然后告诉我:别怕,还有我!总觉得现在的我不如小时候勇敢,刚上小学就生了病,21针青霉素,连续7天打,我从不惧怕,考试也从不害怕,因为父母说好不好无所谓,但我特别害怕体育课,从小体质差,体育课一直被当笑话,从来没有一个人鼓励过我。
小时候住的是木质的房子,冬天从秦岭吹过来的风特别大,把瓦片刮得叮当响,柱子也吱吱呀呀的叫着,房子摇来摇去几近快被狂风带走,我蜷在被窝里还能酣然入睡;小时候也常走夜路,有时候路过一些很诡异的地方,我紧紧跟在爸爸后头,爸爸会不停的跟我说一些缓解紧张气氛的话,他知道我害怕;地震那年,五月中旬,野草莓熟了,余震源源不断,父母在山上除草,我们在山顶上摘野草莓,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叫我们,跑过去一听,原来是爸爸说刚刚余震,所幸不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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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不焦虑不惧怕,大概源于厚爱,我知道天塌了还有人帮忙顶着,要我独自承受,惧怕和惶恐是一定会的。一个好的爱人也许像一支镇定剂,在他面前,我是镇定和放松的,纵然外面血雨腥风,我伤了元气可以回到那个港湾,吃碗热汤热饭,听几句暖心的话,然后重振旗鼓。
虽然很渴望一份安定和从容,但有些事真的无法强求,也许是年轻时轻狂,伤过一颗真心,老天要给我一些惩罚,也许还能遇见很好的人,也许不能,都没关系,感情这事儿靠缘分,也靠运气。但依旧有原则,适婚年龄的人,已不是中学生,不需要懵懂的爱,若合适好好谈,不合适各走一边,互不挡道。
最后,顺便提醒下看到这篇文章的小青年们,往后不一定能遇到更合适的,外在的很多东西都不重要,最关键是在一起你们都感觉到轻松,你们能接收到彼此想要传递的信息,也能理解彼此,能够触及到彼此心灵最深处,不一定要门当户对经历相似,爱这件事,用点心大概都能做得更好。但是,爱不是给予,是被接受,这是爱的前提,也是爱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