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以来,几次大幅度的降温,都伴随着大风的到来,每次来都带着一股横行天下的气势。小窗被吹得铛铛作响,即使坐在屋内,那疾风猛烈划过空气发出的嚎叫依旧被听得万分清晰。风行天下,检验着世间万物的坚韧,同时又留恋写世间一切。
狂风卷积着落叶、尘土和所有它能带走的东西一同离去,俨然一派正人君子的态度,却没有将北方的寒冷带走。畏惧寒冷和狂风的人们随着一丝一丝加重的夜色逐渐走入梦乡,空荡荡的街道偶尔有货车驶过,速度极高,颠簸的车厢发出得刺耳的撞击声在规律的风声中显得格外嘈杂。随着喧嚣的渐行渐远,规律的风声在耳边恢复,走了那么远,它依旧还在,一阵一阵徘徊。
人们讨厌狂风,有时还会抱怨风太大,吹得又太久,更有甚者,直接给群众造成经济损失,然而,每当风吹过后的天空却是人们赞不绝口的。当笼罩在天空下的霾被吹散,吹尽,就好像笼罩在人们心上的阴云突然消逝,那种爽然和愉悦无以言表。这样的风不能小了,太小裹藏不了那么大的能量,也不具备行走天下的能力。只是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恰到好处,所以当以平常心论处,人平常,事平常,一切皆平常。
风是有触角而无脚,但能快速行走的动物。它可无声而去,轻轻拂面,告诉你它的到访;亦可呼啸而来,和雨敲窗,聒碎你的好梦。它不断幻化自己的形态,或径直而去,或盘旋留恋,少了脚的拖累,倒优雅了自己不少。
小窗又轻轻地抖动了两下,窗外的风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我望着窗外路灯下的杨柳在风中搔首弄姿的样子,大有挽留之意,只是呼啸的风行在当下,梦却在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