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韩露便开始到方老师那边帮忙了。
方老师倒是客气，“快进来。”
整个走廊又长又窄，压抑，喘不过来气的感觉。
“今天也没有特别的事情要做，你会跳舞吗？”
“小时候学过，不过很久没有跳了。”
“钢琴呢？”
“还行，不过最近也很少碰琴……”
“为什么？”
“……搬家到这边，琴就没有搬过来……”
“这样啊！我这里有钢琴，你想弹随时都可以弹。”
“好！”
韩露试探地问，“老师，那我平时都需要做些什么？”
方老师瞥了一眼她，“其实也不忙什么，签签到，收收作业什么的……”
韩露心里一惊，接着说，“那我需要提前打印什么嘛？”
方老师心不在焉地讲，“就是一些试卷，发给他们就行了。
“这样啊！”韩露好像懂了。
方老师笑着说，“不用紧张，都是低年级的学生，都不会怎样的。不过平日里要等我通知，有的时候上面……可能就需要关门几天。”他说。
韩露有些摸不着头脑。
“没关系，你不用理解。这都是大人的事情，也就是说，到时候我让你过来就过来，不让你过来就好好读书。”
方老师哪里需要的是一个助手啊！
他不过是需要一个人，一个听他话的人。
明明这些签到与发作业的事情他自己一个人完全就可以应付。其实是谁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年龄了，有一个人可以被自己呼来唤去也是一种本事，甚至对方是不是自己的学生也无所谓。
韩露就像他衬衫上的第二个纽扣，只是一个摆设。
韩露不停地点头，“好的，老师。您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真是乖！
这个年龄的孩子，被老师信任，被老师喜欢，就是最大的幸运。最幸运的是又有钱可以赚，会被同学们羡慕嫉妒的。
方老师这次正眼看着韩露，“没人的时候，可以喊我方文，也可以喊我阿文。”
“？”韩露露出无比担心的表情，“……老师……我觉得还是喊老师吧。毕竟您就是我的老师。实在喊不出您的昵称。”
方老师开门走出去，韩露跟在后面，她也不知道是老师生气了，还是要带她去哪里？现在就开始工作吗？
在走廊的尽头，方老师总算停了下来，“来这里学习的都是家里不缺钱的，需要好好的照应着。明白吗？”
“什么意思？”
“以后慢慢就明白了。”
这个时候的韩露，还不太明白方老师话中有话，不过她不用去多想。
她只要听话就行。
老师都喜欢听话的学生，更喜欢听话的女学生。
方老师将一只手臂试探地放在了韩露的肩膀上，从远处看，一定觉得他在搂着一个女生。
这时候的韩露有些局促，不知道自己该逃离，还是该迎合，确切说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也没有人跟她讲过该怎么处理。她好想妈妈这个时候能帮她出出主意，或者李程也行。
她害怕自己的拒绝会遭到老师的讨厌，只好安静地站在那里，任由那一只沉重的大手一直放在她的肩头。
令人压抑的喘不过来气。
最后，韩露还是有些顾忌，大概停留了几十秒之后，她还是挪到了离老师远一点的距离，“方老师，如果今晚没什么事情安排，那我就先回去了。”
方老师笑着说，“我载你回去吧。”
“啊？您今晚没课了吗？”
“等会再回来呗，反正送你回去比较要紧，毕竟外边已经天黑了，女孩子在外边不太安全。”
韩露，突然情绪有些失控，差点哭出来，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他是老师，更像个温暖的父亲。
谁也想不到，短短的时间，如此鲜活而又有个性的韩露会失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