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节课,美国文学老师简介了美国文学的概况和发展主线。最后快下课的时候,她话锋一转,给我们放了一张图片,上面是一朵紫色的、自信绽放的花。接着,老师问我们班同学,有没有人对这朵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底下交头接耳地分享着自己的印象,恨不得把大脑里所存储校园里的花的文件夹都挖掘出来。可是,即便这样,也记不起来什么了。结果是,没有一个人能想起校园里还有这朵花的存在。
在一阵儿沉默过后,老师说这朵花是她在校园里发现的。然而,在这里生活了将近3年的我们就没有发现这个不起眼的细节,我们都为自己以书呆子的身份生活着而感到残愧。
老师见况,总结道:“你们在这里不仅仅要学习,还要明白,你们与这里的花草树木为伴,和这里的亭台楼阁为邻。因此,你们要学会生活、懂得生活、领悟生活。”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不论你身在何方,都多去观察一下周围的事物,或许会有一些新的不同的发现,大自然的魅力会让你叹为观止。
这么容易做到的事,我们却并没有做到。生活中简单或复杂、容易或困难又是怎样界定的呢?显而易见,二者没有明显的界限,有时看似很困难的事,却近在眼前;有时看似很容易的事,却并非像你看到的极具蒙蔽性的表象那么简单。
《为学》中有这样一句话:“天下事有难易乎,为之,则难者亦易矣;不为,则易者亦难矣”。因此,世间的每一道坎都不会“难于上青天”,你信仰的字典里只需载入“人定胜天”的信条。因为不论易于对付的,又或是难于权衡的,都只是茫茫岁月里一只虚张声势的纸老虎。“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人,才是世事纷扰中游刃有余的大玩家。
01 习惯了对你不离不弃的事物
两条小鱼在水里游泳,突然碰到一条从对面游来的老鱼,向他们点头问道:“好早啊,小伙子们,水里怎么样?”
小鱼继续往前游了一会儿,其中一条终于忍不住了,她望着另一条,问道:“水是什么玩意?”
这是这个演讲中的开头部分,或许你会认为这是一个童话故事,或许你在疑惑为什么要在毕业典礼上讲这样一个故事。你的疑惑,印证了你还没有完全领会生活的习性与脾气。
作者并没有直接灌输生硬的说教,也没有搬出纯粹的生平让人们当作典型的教案,而是用一种大家喜闻乐见、短小精悍的故事引发人们对熟悉事物的思考,并且以一个大家都再熟悉不过的事物——水,寄托着作者对生活的细枝末节独到的感悟。
这个故事并不是想要对水的成分一探究竟,那“水是什么玩意”的问句,其实是对人类思想认识画下的一个巨大的问号。他在演讲中是这样说的:“人文科学教育并非知识填鸭,而是让我们‘学会如何思考’。”在他看来,思考是最有吸引力的特质。
这也合乎情理,纵观古今中外的科技文明进步以及许多重大的社会变革,无一不是人类思考的结果。且不论思考出来的想法正确与否,思考是最为重要的、让人类文明枝繁叶茂的肥料。这就是为什么他主张人类学会自然觉醒的原因了,主动的思想碰撞总会摩擦出智慧的火花。
但我们要知道,这种复杂的脑力活动是建立在雄厚的教育灌输的基础上的。因此,他将思考和教育紧密地撮合在一起,让它们相生相依,主张在教育中主动唤醒大脑深处快要生锈的引擎,这样的教育才是学有所得的,这样的教育才是高产能的创新工厂。
孕育智慧的生命之水之于徜徉在其中的鱼豚蟹虾,就好比诞生爱的结晶的羊水之于憧憬大千世界的胎儿。它们都是各自再熟悉不过的外部环境了,当然胎儿那个时候还没有建立对世界的意识。但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对周围固有的、对你不离不弃的事物变得愈来愈不在乎。一切离你最近的,反而被你纳入了视野的盲区。
曾经有段时间流行着这样一段话:“我们把好脾气带给了与你非亲非故的陌生人,却把坏脾气留给了一直爱你的、最亲近的人。”
面对鱼目混杂的庞大琐事,人类在世代的进化中患上了选择性失明症。荒芜的平原上的人,受够了泥土的味道,渴望着、挣脱着,恨不得一见大海就一头扎进去;海边的人们,被闷热的水汽包裹得快要窒息。于是,他们不畏高原的窒息而跋涉藏地的圣土。或许在他们看来,后者的窒息远比前者日复一日的窒息要让人痛快,有一种类似重生的洗心革面潜入早已萎靡不振的灵魂。
02 打破思维定势,学会换位思考
每个人都有购物的经历,因为有人生存的地方就有需求。可你有没有在超市里面想过购物车的行动轨迹?有没有揣摩过周围人的心里活动?有没有因为排长队的漫长等待而暴跳如雷或是顺其自然?
作者华莱士就是把这幅场景搬到演讲中去的人,内容是这样的:“超市里的荧光灯亮的有些可怕,充斥着足以扼杀灵魂的轻音乐或是流行歌,这里绝对是你最不想呆的地方,偏偏却没有办法快去快回。”
超市里的音乐与灯光怕是再熟悉不过的点缀了,作者将这些细小的、不起眼的事物挖掘了出来,你可曾留意过这些?
在他回家的途中遇上了堵车,周围的人蠢蠢欲动,使尽九牛二虎之力让发动机发出愤怒的叫嚣与不满。而作者并没有与他们同流合污,在他看来,刚刚超过自己的车里或许有某种急事急需这飞驰的速度帮他完成。这样想来,作者觉得是他挡住了那个人的去路。
很多时候,善恶总在一念之间。每个人的躯体都是善恶这两种神灵的结合体,你表达出来的举手投足之间,恰如其分地体现了你面对取舍时在善恶之间的选择。每个人都像是在这世间闯荡的北极熊,大多时候都是孤独的,在人生的冰天雪地里若是遇上肯搭把手的知音,你的心里定会燃起熊熊的火焰。而你需要做的很简单,只需要换个视角,摒弃那与生俱来的排外与冷漠,转个方向看待事物,你便会豁然开朗。
要做到换位思考,你得首先勇敢打破你那固步自封、自命清高的怪诞的思维定势。你所思考的方式,取决于你日积月累所形成的价值观。而你所细心珍藏的信仰,决定了你思考的内容。作者在演讲中这样说道:“我们唯一拥有的唯一选择,就是选择去信仰什么。”你的选择在一定程度上受制于你的信仰,这样一来你打破思维定势之后转向哪个思考维度就非常明了了。一个思考会催生和引发其他相关联的思考,而这一切都是为换位思考服务的。
03 无尽的欲望,驱使你不断渴望
“如果你爱慕金钱和美食,觉得这才是生活的真正意义,那么拥有多少都不足够,你永远都不会满足。”
“如果迷恋身材美貌及性感魅力,你永远都会嫌弃自己的丑陋,等岁月和年龄的痕迹开始显现,在他们将你掩埋之前,你已经死过上百次了。”
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只是眨眼一瞬。一切人类的需求,却都是深不可测的无底洞。作者从刚开始那最平常的水,自然地引出了人世间所有美好的、富有吸引力的奢侈品。
然而这些所有具体的、抽象的或者存在的、虚幻的奢侈品却不乏渴望完美的身影,“七情六欲”的人类不可避免地与自己的贪念做着艰苦持续的斗争。有的人在抗争之前,已经被岁月击溃到了千里之外;有的人,虽明白“时过境迁”之理,却依然在渴望的道路上,与美好事物的保鲜期做着乐此不疲的抵抗。
作者把这种无意识的崇拜与渴望称作“先天的默认设置”,认为所有人类追求的欲望都是自然天性的流露。人类在充满各式各样的诱惑中摸爬滚打,无论追名逐利或是向往登上权利的巅峰,人类就是这样的,这样的令人捉摸不定、摸不着头脑。而这一切的幕后推手便是那妖魔化的欲念。
04 在繁复琐碎的循环中,学会坚持
“意识到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必要的,这种自觉就经常在我们身边平淡无奇的生活之中。”
“在繁琐无聊的日常中日复一日地保持警觉与清醒,困难不可想象。”
很多人的日常,被循环往复的机械式生活所绑架,你或许会不再接受这枯燥的流程,你也可能被这死气沉沉的流水账打磨得垂头丧气。在作者看来,生活就是这样,日复一日的循环是再平常不过的了,重要的是要跳出这些条条框框的禁锢,让你那疲乏的心灵重获自由。
现代人的生活大多如此,作者毫不掩饰地将它坦荡荡地甩在了天下苍生的面前。这狠狠的一甩,几乎甩醒了还在自己的世界里艰难游走的人们,甩醒了原本打算对困难认命的人们。这一甩,犹如那定海神针般的撼天动地,拯救了无数在困难和容易之间奋力挣扎的人们。
生命就像那盘旋上升的栈道,每一步的跨越都像是生命中日复一日的一天,你每走一步就达到一个崭新的高度。
然而,你走着走着就会抱怨起来,抱怨这每一步毫无趣味的跨越。你或许也会想要放弃,因为你觉得那是相当无聊的重复。亲爱的人们,请不要绝望,看似平淡无奇的日子的流逝,所带给我们的不仅仅是对生命的体验,更是生活想要教会我们学会在无聊中坚持下去的淡定。
结束语
生命中所有困难的、容易的,都在于你这个掌舵人怎么确定前行的方向。难易只是人类恐吓自己的名词,你要明白,它只能在字典里查到。现实中所有的平坦或荆棘,都不是不可逾越的。你的信仰,决定了贴着你的标签的思维导向,反过来说,你的思维中所蕴藏的视角、选择、思考等,也都决定了你对生命中那最简单又最困难的事的对待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