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写过《井的变迁》,但没有写完就匆匆发布了出去,是为了更文吧,但后来就有段日子没写一点儿东西。
在我模糊的小时记忆里,村子主路旁边,大约是村子的中心所在有一口大井,井沿四周是木板围起的挡板,那时的我感觉挡板很高,但现在想来应该不高,因为大人们就从那挡板上提出水来。
没有辘轳,只有一条很长的绳子拴着一只黑色的大橡皮桶(当时人们习惯性的叫做柳罐斗子,虽然它不是柳条编的。)
关于她的记忆真的很模糊了,大体记得村里有我的一个大爷早起在井边提水,但到底是哪个大爷我却想不起来了。
还记得后来不知怎么木板围栏拆了,土筑的井口又低又矮,我们一帮小孩子围在一起看井里的水波,夕阳红红的,我们被谁的爸爸或者妈妈吆喝散了。
其实那时大多数人家的窗前都有一口小井的,说是小井,是和公共的大井比,其实它的井口也很粗的,水泥筑的井沿,上面有辘轳,小时的我总是好奇辘轳一圈圈的摇,井绳一圈圈的绕,那个柳罐斗子就装着满满一罐的水摇摇晃晃的探出井口。
但正因为小井普及,大井渐渐失去了作用,留在那里还凭空给我们小孩子造成危险,最终她被填平了,现在恐怕连具体位置也找不准了。
那时的雨水很勤,地下水位也不深,某一个下雨的早晨,妈妈发现在井沿一伸胳膊就可以舀上一瓢水来。那年院子里的小菜长势喜人,绿莹莹的香菜、芹菜,粉红色的水萝卜水个灵灵的总有半尺长,我和弟弟抬着筐送给老太爷一筐。平时老太爷看到弟弟总爱和弟弟开玩笑,逗我们疯闹。
用水泥管的井最怕橡皮桶(柳罐斗子)倒扣着掉进井里,水泥管空间狭小,拽井绳是绝对弄不上来的,这是大人们会找来一个叫抓的东西,用绳子拴着尾部扔到井里,不断调整位置,让抓的钩子勾上柳罐斗子的尾部,然后一点点的试探着往上拽,就可以捞上来了。
二姑爷有一次在用奶奶家井的时候,就不小心把柳罐斗倒扣进井里了。我和弟弟当时正在屋里炕上瞅着二姑爷打水,二姑爷装满了两桶水,随手把柳罐斗子放在了井沿边上,然后他担起扁担,挑着水走了,可就在一转身的功夫,柳罐斗子就倒扣进井里了。那时弟弟还不大会说话,想告诉在厨房做饭的奶奶,但又说不清,急得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