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查考叶青眼先生生平事迹的时候,看到百度百科里记录了这么一段话:“民国16年,青眼向当局提出在晋江上游造林固沙,筑库蓄水以治水患,在下游建堤防洪,筑坝导水的建设计划。因工程浩大,非一时所能办,乃求其次,倡组新桥溪导水工程董事会,集海内外同乡侨胞之力,在晋江南岸新桥与浮桥间建石护堤2处,导水坝(俗称‘矶头’)4处,导引水流入新桥故道,以利泄洪,工程历时4年竣工。”
因我的童年是在浮桥度过的,故对于上述这段话的内容产生了兴趣。晋江南岸(浮桥至顺济桥之间)现存的,和早年记忆中存在的与水利相关的工程有浮桥观音寺附近数百米的石堤(或为石护坡、石驳岸)、岸边数十棵百年以上的榕树、霞洲导水坝(霞洲码头)等。
关于石堤的修建年代,目前尚未明确。由明末进士瞻仰庇的笋江水榭建于石堤之上可知,此段石堤应早于明末。是否与浮桥的建设时间(南宋)相近,或甚至早于浮桥,不得而知。但观察现存于小石皮上的这段石堤,其自然风化的石头表面显然并不到明代,不排除为民国时期所重修。整段石堤的长度至少从霞洲码头至塔顶宫附近。
关于数十棵老榕树,据早年记忆,新笋江桥至原新华小学外侧的数棵榕树均有三百年左右的树龄(树上原有挂古树名木牌,现树已不存),且据观察,这几棵树的种植应晚于石堤。而王宫村的几棵榕树树龄较短,是否为后来补植,有待考证。
关于霞洲导水坝,早年一直以为是码头,附近居民也均称之为霞洲码头。但由于坝顶距水面有数米高差,且坝底有很多乱石,似乎不像码头。此次查考叶青眼先生事迹,方知民国16年其参与修建了新桥与浮桥间的导水坝(俗称“矶头”)。结合早年发现的“霞洲矶”石碑(上款:民国十六年重建,下款导水工程董事会立),才明确霞洲码头即导水坝。(记载与实物能够互证,实为考古的一大乐趣。)由于石碑上款写的是重建,故此处导水坝最早建于什么年代,及其他三处导水坝的具体位置,仍有待后续考证。
以上几点便是我所知道,关于晋江南岸,浮桥至顺济桥之间一些与水利建设相关的历史遗存。随着城市的建设,一些遗址遗迹渐渐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我们能做的,只能是留下只言片语,让它们能够默默地,继续存留在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