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孙子开始上小学。我们租住在一个所谓朋友家的房子。那是六楼。我已经60多岁了。母亲80多岁了。住六楼显然不合适。即便这样，如果只是我和母亲还有我的孙子三人在一起，我们也会是很快乐的。但是，我老伴回来了，从南方打工回来了。他和我们同住，也是情理中的事，但他是个很难相处的人，用我儿子的话说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他当然不愿和岳母同住，而我母亲也是心直口快不让人的老人。
八月十五那天我和老伴去市场买家俱，我们选中了一处一楼的房子，但那家没有必备的家俱，我们走了几家旧物商店都没有买成，天很晚了，我心理惦记着妈妈，着急回家。这是仲秋节呀，很重要的节日，但我老伴可没有这意识，还是慢腾腾的看来看去……
很晚我们才回到家，我已经记不清是什么因由首先发难吵架，母亲不让人，好揭短，我老伴总算没跟母亲争吵，但他第二天清早就要走，回东北老家，我能让他走吗？我们马上就要搬家，谁帮我干这些活呢？再说我也不能不要老伴了，尽管和他在一起很不舒服很不合谐，可是我们已经将就一辈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