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宜宾,小吃众多,但,只有母亲做的油炸酥肉,即便觉得看起来略油腻,我依然可以吃好多好多!
昨天给她打电话,她在电话里一个劲儿叮嘱我:“出去吃饭少吃点,不然对胃不好;和别人在一起,要让着别人;一起吃饭的话,你要多掏钱……”
我很无奈:“妈,我都弄大了,这点东西,我还不知道?”
“哪个知道晓得呢?就怕你不晓得,跟个笨蛋一样。”
“妈,以后回家,我要每天吃酥肉、我要吃红薯粥!”
好!都给你做!
我喜欢吃酥肉,她每次都催我自己跟着做:“你这么喜欢吃,那就自己好好学学,不然以后你嫁人了别个不给你做,你就吃不上了。”
我笑着说:“妈,你给我做不就行了,以后嫁近点,最好离家走路不用五分钟,在门前大吼一声我要吃什么,然后你就知道我想吃什么了,我还用学吗?”
“你是不是傻,妈又不能陪你一辈子。”
她知道我喜欢食草类、醪糟汤圆、油炸酥肉、所以但凡我想吃的几乎都满足我,老妈做的炸酥肉入口香滑柔和,一口咬下去浓香四溢,让人食欲大增。
她做酥肉把关很严,每道工序都会做得很细心。通常她会亲自挑肉选材料,洗净、切好,和成后还会反复加料调和,知道我爱吃的是表皮层的面粉,所以每次都加很多很多的蛋液混合面粉,直到露出满意的微笑。
这样的美食,每次我都会吃很多,一直吃到她在旁边唠叨:“别吃了!又不是吃不到了!”其实我知道她很满足的看着我和老哥狂吃,这大概就是我们所给老妈的另一种幸福吧!
现在,我去上班的路上有一家燃面馆子,想家的时候,会去吃点凉糕,再加二两燃面。其实有时候也想,酥肉也是一种象征,像母亲一样,既能包住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也会熬过常有的水深火热,但最后,留下灿烂的微笑和历久弥新的浓香。
打电话时,还会告诉我妈:“妈,我想吃你做的酥肉了。” 妈说:“回家吃。”
每次回家,我都想学做菜,梦想着成为家里幸福的传承者,但每次,都落空了。老妈会做的食物不算很多:最家常的酸菜鱼、白萝卜鸡汤、家常回锅、炸酥肉、白切鸡、爆炒鸡菌肝……未离开老妈之前,我吃到厌烦,离开家以后,日思夜想。
听别人和我妈说:“你女儿真贴心,一回家就和你聊天。”
母亲做饭时,我会在厨房门口和她聊,瞎聊,天南地北胡说八道,很多时候,都把她逗得哈哈大笑。
她立在厨房,腰系花格围裙,挽起衣袖,待弄深色瓷盆中的糯米团。通常只需三五下,汤圆便已成形,然后她会用未成团的糯米粉迅速地捏成球状。灶火将她的脸映得通红,快速的捏好下锅,“笃笃”之声不绝,在老妈的巧手下瞬间成形,不远处的铁锅中,热气腾腾。
她扭头:“你看,醪糟汤圆就是这么简单,而且很快,不用花太多时间。”
“妈,你快拉倒吧!我半天也弄不好的。”然后我就等着吃好了,热腾腾的醪糟汤圆一喝,瞬间温暖,直呼过瘾。
想起来,老爸老妈对我和老哥也是溺爱,一回家,我就像废人一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当然,他们也把我当废人看待。
“和人说话大声点,吃饭少吃点,外出要讲礼貌不要被人笑话,过马路小心点,天冷要多穿点,扫地的时候不要太用力……你说你什么也不会,以后可怎么办呢?”
妈,为什么别人觉得我什么都会呢?
在这种初夏的夜晚,我喜欢喝点粥,然后搬个凳子去外面,吹吹风。
起先我是讨厌喝粥的,认为食之无味,饮之不快,实觉不出其中有何独到之处。但慢慢的,粥喝得多了,喝得久了,自然也就有了感情。
因为以前挑食,母亲经常给我熬红薯粥,有时候会是面条,主要是我们家四口人四种口味。老妈可为难了,但却总是变着法给我们做好吃的,所以每次回家,我都长好多肉。
熬粥时,红薯入锅,至快沸腾时加入大米,似黄河之水奔涌而下,觉得香味夹带着泥土气息的让我久久沉醉。期待着,期待着,粥香溢出了厨房,温醇甘美,让我恍若置身麦田,仿佛在滚滚金黄中奔腾、跳跃。
越喝,越觉得食物可以抚慰人的心灵,一碗红薯粥下肚,灵魂也安详了。
喝粥好处多多,不仅可以养神补气、安神止惊,还可以舒肝养胃,寡欲清心。圆润湿滑的一碗粥下肚,一种温馨醉人的感动油然而生。这种温馨略带几分伤感,带几分往事的回忆,带几分平和及与世无争的善良退让。(妈哟,好像是广告词啊)
今天是母亲节,之前给母亲送了一个银镯子,她很开心切珍惜地戴着。想着今年攒点钱,过年回家时给她买一个小金佛,再让她开心开心。
我要好好努力,以后带我妈旅游,没事的时候,给她打钱玩。
分享一段我最喜欢但还没成行的歌词:
阿妈
阿妈何时会回家
孤单身影拖着疲惫晚霞
阿妈早点休息放下牵挂
我在远方会努力啊
阿妈鬓角有雪花
无情岁月如霜挂满脸颊
阿妈保重身体等我长大
我们大了你却老啦
你的年华换我们的年华
你守在家放我们奔走天涯
我忍住眼泪不让掉下
这一世的好该如何报答
你的年华换我们的年华
等我回家说一夜的家常话
我忍住眼泪不让掉下
却看见儿时你笑脸如花
不知道为什么,对父母的情感在他们面前却不能正常的流露,行孝在平时,莫等父母老!
名为黛玉字李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