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睡得久了,头疼欲裂。坐起来看书,单调乏味的理论更加剧了痛楚。索性出去走走。
白天的游园里人并不多,只在周围有几簇人群――那是老人们在悠闲的打牌。经历了旧社会的苦难岁月,新社会当家做主的扬眉吐气,也经历了物质匮乏年代苦涩。如今,在他们的晚年,迎来了盛世繁华,幸福地安度晚年。夕阳下,一切都显得如此的静谧而安详。信步走近一个牌桌,几个老人围坐一起,一个小方桌,一副小骨板儿,每个人脚下放着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着一角五角的硬币(一角居多),金色的阳光洒在他们雪白的头发上,显得精神矍铄。他们打牌,不像年轻人那样绞尽脑汁,想尽办法摆圈设套。牌拿在手里,有绝对把握就打,没有绝对把握就扔,说说笑笑,没有争吵,没有大声嚷嚷,硬币在老人面前推来推去。
骨板儿不小心掉在地上,一位老爷子站起来去捡,他的背已驼,动作蹒跚,一边捡一边说:“八十多了,晃荡一天算一天吧。”
虽然生活无忧,晚年幸福,但是仍然对渐渐老去充满无奈。这规律,谁又能外呢?
太阳躲到楼的后面,他们也不恋战。“结束吧,天凉了,不能再打了!”
虽然是玩,他们也会盘点盘点半天的战果。
“我输了,来的时候闺女给我倒了大半碗,现在就剩个盒底儿了。”说这话,好像没有为输钱多少遗憾或者难过,更多的是有一个孝顺女儿的满满幸福。另外两个也端起自己的钱盒子,几乎同时说:“我也没有赢。都让刚才那个鳖孙把钱赢跑了。”
老人们相视而笑,同时狡诘地朝我看看,我也相视一笑,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