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李诞疑似出轨的新闻,把女朋友黑尾也带上了热搜。在一堆的看热闹人群中,却发现竟然有一部分人在骂黑尾酱,理由是“纹身染这么大肯定也不是什么正经女生。”
秦桑就不明白了,纹身真的那么可怕吗?
电影《毒液》中的男主角汤姆·哈迪有一次接受访谈,主持人问他:“演了这么多可怕的角色,是因为内心有个黑暗的小汤姆吗?”
他回答:“不不不,你别看我凶巴巴的,其实我内心很柔软,我纹满纹身的理由,就是害怕世上的一切。”
无数的细节都暴露他其实是个暖心大天使,对他来说纹身就只是一个面对危险世界的保护壳,是勉励自己强大的信号,它带来力量而非展示黑暗。
很多情况下,那些有着凶残外表的人,往往有着一颗比冬日里的棉花更温柔的心。就像电影里剪刀手爱德华,手上全是利器,看起来无比凶残,可当面对金,他却说,因为我有刀所以我能保护你,就算不能拥抱也好。
我们在生活中跌跌撞撞迎接未知,用赤诚的肉身碰撞世界,就注定了常常会被一言不发就刺伤,我们疼痛,不安,于是我们都渴望有一件东西,我们看见它、拥有它之后,就不再惧怕那些凶恶和黑暗,当我们感到孤独、受伤、无助、脆弱的时候,就没有什么可以打败我们。
我们从它那里获得继续生活的勇气,就像拥有了一件刀枪不入的铠甲,任何东西都会被挡在身体之外。
有铠甲的人,其实很多,有人的铠甲是一管口红,有人的铠甲是一颗颗铆钉,有人的是一片伤疤……每副铠甲不尽相同,但穿起它们的时候,每个人都获得了百分百的安全。
下面,是一些关于被铠甲温柔保护的故事。
Cosplay的重生物语
抑郁症4年了,一直走不出来,严重的时候,站在高处就总想跳下去。大一那年进了动漫社,认识了一群cosplay 爱好者,穿上装扮之后,我终于觉得不再是自己了,好像可以重新开心起来。
“对我来说,穿上的不是装扮,是重新开心的资格。”
粉红色短发的少女
跟他在一起八年了,一个平平无奇的晚上,他在浴室洗澡,看到他手机屏幕亮起来,那个女孩说:“我好像怀孕了。”当晚收拾好行李搬出了那间住了5年的房子。把眼泪都流光之后,去了附近最贵的沙龙,染了一个粉红色的短发。
“重新来过吧。”
有些话不借助酒精还真的说不出来啊
爸爸每天下班都会去附近的酒馆喝到烂醉,每天凌晨我都会去天桥上把他背回家,我不怪他,妈妈去年走了,因为只有借助酒精时候,他才敢大声喊出妈妈的名字。
我喜欢往脸上涂满颜料
我的工作是文员,周末会去商业街的广场扮小丑。其实用颜料画出一个完美的妆,是很复杂的工序。因为生怕那些花大力气掩藏的苦涩让别人辨别出来,白天在办公室用力挤出来的笑容,都在颜料中被消解掉了。成为全场最难堪和最可笑的人,却让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全。面对那些嘲讽和虚伪,终于可以回报一个大大的笑脸。
所罗门曾写过,“虽在嬉笑中,心亦生哀苦。”每一天的我们,何尝不是小丑。
不涂口红我会死的
那时候,他说,我选她是因为她有女人味,你看看你,口红都没有一根,你难道不会怀疑自己是在跟一个男人交往吗?”
那次之后,我去宜家买了梳妆台,添置了当季最新的彩妆,每天都会涂上正红色的口红,化好妆穿得漂亮出门,我告诉自己,一个人,照样可以披荆斩棘。
“但后来遇到的那个人,他说喜欢我素颜。”
一位拾荒老人给了我全部身家
针织衫是大学一个冬天买的,故意做成了两边破洞的款式。
有天体育课我穿上了它,却来了一位拾荒老人,他掏出五十块的零钱给我,说:我给你钱,你去买件衣服吧。
我拒绝了,他着急起来,一直塞给我,用听不太懂的方言一直让我收下,那些钱很零散,有些还因为存了很久变得残缺脏污。
可我看了一眼,他自己还在穿着又破又旧的衣服,在风里被吹得颤抖。
从那以后我就再没穿过那件衣服,我把它叠好,放在衣橱最上端,它提醒着我,那一天,一位靠捡瓶子为生的拾荒老人,拿出他所有的积蓄,叫我去买一件新衣服。
“每一次遭遇人生的寒冬,我总会看一眼它,然后就能鼓起一口气向前走去。”
我的头发拯救了我
两个月前,我出狱了。
但还是改不了偷盗的习惯,一段时间,我依然在干着老本行。
有一天,看到一个“免费理发”的活动,我进去,坐了下来。
好奇多问了一句,为什么免费理发,没想到他说:“13年前,我犯事进去了,出来之后我不想过回以前的日子,想到有些人也像我一样,需要有人推一把,给他们重头再来的勇气,就干起了免费理发。”
“那一刻,我放弃了偷他口袋里钱包的念头,人生会有重启的时刻吗?我想是这一刻了。我拿走了一缕头发,同时把过去的自己扔进了垃圾桶。”
我变成了另外一个他
大概十几岁的样子吧,喜欢上一个摇滚男孩,他爱在身上穿各种铆钉,鞋子、衣服、书包、裤子……到处都在闪闪发光。
后来他为了梦想去了北京,我留在南方,再也没有联系。再后来,每次路过商店看到铆钉,我都会买下来,我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他。
“听说他还是老样子,我有了两个小孩。”
每个人都有伤疤吗?
我的后背有一条长长的伤疤,上次吵架的时候他抓起熨斗扔过来,我一转身,熨斗就在身后拉成血肉模糊。
之前他也动过手,但每一次之后,他都哭着认错,我的那些疤痕消了又增,增了又消,只有背后的这条疤,怎么都消不掉。
“妈妈说,伤疤让人强大,但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呢。”
我的安全感是透支额
每一次失恋,我都会带上那张黑卡跑到奢侈品柜台刷到购物袋提不动为止。
巨大的透支额度让我觉得,跟这个世界还有深深的连接。
穿上高跟鞋我遇到另一个世界
我只有150,因为身高太矮,从小就被欺负,他们都说我是残疾人,长大之后,这双8厘米的高跟鞋,跟了我好多年。
“穿上它,再也没有人骂过我残疾。”
感谢那个给了我蜥蜴的大爷
我是男生,从小就很胆小,街坊四邻都说:“这是个女孩子吧。”于是我整天被同一条街的孩子吓,慢慢地我越来越胆小,害怕蜘蛛,害怕蜈蚣,害怕打雷,害怕黑夜,连安静都害怕,慢慢地开始失眠。有一天路过花鸟市场,有个老大爷塞给我一条蜥蜴,一开始也不敢养,后来慢慢地我敢直视它了。
“我想我再也不是胆小鬼了吧。”
恐怖片其实没那么恐怖
我看过2000多部恐怖片,欧洲的,亚洲的,美洲的;中国道士类 、 连环杀手类、 妖魔鬼怪类、僵尸丧尸类统统都看过很多,每次都被吓得要死,但每一次如释重负后的快乐又是如此真实。
“看了那么多之后,遭遇到的真实世界再可怕,也不过是一出恐怖片罢了。”
美国内华达一个沙漠,每年8月底至9月初定期举行火人节,为期 7 天。火人节结束的标志,是将一座建在中央广场的神庙烧掉,几万人围着它坐成一个巨大的圆圈,火烧起来的时候,无数人默默啜泣。
在那之前,每个去神庙流连的人都会被告知,可以把希望一起烧掉的东西写在里面:失去的亲人,内心的恐惧……也就是说,将会被烧掉的,是你再也不愿意面对的痛苦。
在千头万绪的生活与复杂的社交关系中,很多人并没有强大到可以抵御所有的伤害,面对那些他们不擅长的痛苦,有的人束手无策,被重重击沉,有的人清理废墟,在废墟中拾捡起最重要的东西,给自己重建了一份信条。
有句话很流行:爱一个人就像拥有了铠甲。但实际上,这世上大部分的人都找不到那件铠甲。
更多的时候,我们穿上的,可能是一件最柔软的毛衣,一件漂亮的晚礼服,他们可能很华美,有的时候也可能是一件黑色的皮衣,一双镶满铆钉的鞋……它们可能坚硬而魅惑,甚至像纹身一样令人生畏,但这件铠甲却知冷知热,穿上它,就再也不会被利器所伤、被痛苦打败。
那么保护你的东西呢,它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