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因急事回了趟老家,当时搭乘的是由广州东开往哈尔滨的K1123次列车,车上东北人的率真无邪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那位高大爽朗的乘务员哈尔滨小伙,他不时抽空过来与我们海聊起列车上的奇闻趣事,给我们的旅程带来了无限乐趣。
东北小伙还不顾我们的身份将江西老表的恶习痛批了一顿,说他随列车走南闯北见过的多了,最讨厌的就是江西人的卫生恶习,列车一进江西路段便超级脏乱,他再怎么下死力也维护不了车厢的整洁。那些乘客永远不愿将垃圾丢进垃圾箱,他们总是拖儿带女,大呼小叫,吆三喝四,垃圾遍地。你让他们注意点,他回句话能咽死你:你不就是干这个的嘛!说到这,小伙脖子红了颈筋粗了,“真想扁死他们。”最后一句话表达了他对列车上江西人的愤慨。这番话虽然不是针对我而言,一旁的我听了还是忍不住辨护了几句,无外乎说他以偏概全之类,同他亲身的经历形象的描述相比我的话语是如此苍白,以我对家乡人的了解而言我的话甚至可以称之为虚伪,只是不这么虚伪一下过不了自己心理这关。当他谈到对自己五岁小儿的宠爱时真令人忍俊不禁,他说:那天,楼下的小孩想叫他儿子出去玩,可作业没写完,于是他一把拿过作业三两下搞定之后拍拍儿子屁股说去玩吧!听到此在场者无不莞尔。
下铺的一对老夫妇听得热闹也不甘寂寞,趁势讲了个知青年代麻脸恋爱的趣事:话说列车上一位麻脸小伙见对面的姑娘朝他一笑以为该女子有意于他,便在下车时偷偷地留了张便条在姑娘面前的台上,上面详细记录了自己的姓名地址。巧的是再上来的小伙仍是位麻脸,他刚一落座便惹得女子笑了,笑得他心慌意乱,还好女子不久就下车了,她走后这位麻脸小伙在台面发现了一张纸条,便误以为是刚才微笑的女子特意留给他的,于是照此地址两位麻脸小伙便你来我往地通起信恋起爱来。众人忍不住又是一乐同时唏嘘于前人的拘谨与通讯的迟滞。
隔壁铺一位退伍多年的大哥声如洪钟地由当前的紧张局势谈到我国的军力部署再扯到从前拉练的艰辛,中间还插入了他初入伍时被要不要脱衣睡觉愁坏了的事,脱了睡吧突然而来的紧急集合令你根本无法应付,不脱吧被上级掀被一见也免不了一顿抽……看着他年近五十仍精干强悍的样,我想当今的孩子们真该去部队练练,倘能缩短两年课堂时间改为入伍锻炼对这一代的成长或会好得多。
再隔壁的隔壁铺一位年轻的妈妈带着她不满周岁的孩子满车厢转悠,那人见人熟的可人儿被从这位传到那位手上,幸福满满的妈妈心头似乎没有拐卖、病毒、传染等概念,纯朴得不象活在当下,无邪得令人嫉妒。
十几个小时的旅程谈笑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临别时小伙子将我们送至门口略现依依之情……记着这群幸福的人儿我的未来会走得更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