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书,《无比芜杂的心绪》,村上春树。
一个让我喜欢的作家,或许就是因为他的文字,于是喜欢这个作家。记得最初喜欢他的文字,是因为一本书《挪威的森林》。故事的梗概大概如此:渡边的第一个恋人直子原是他高中要好同学木月的女友,但后来木月自杀了,直子一人生活着。一年后,渡边同直子巧遇开始了交往,此时的直子已变得娴静腼腆,眸子里不时掠过一丝阴翳。直子20岁生日的晚上两人发生了性关系,不料第二天直子便不知去向。几个月后直子来信说她住进一家远在深山里的精神疗养院。渡边前去探望时发现直子开始带有成熟女性的丰腴与娇美,还认识了和直子同一宿舍的玲子,在离开前渡边表示永远等待直子。 在一家小餐馆渡边结识了绿子,因为绿子问他借了《戏剧史II》的课堂笔记,以后就渐渐熟络。当绿子的父亲去世后,渡边开始与低年级的绿子交往。绿子同内向的直子截然相反,显得十分清纯活泼。 这期间,渡边内心十分苦闷彷徨。一方面念念不忘直子缠绵的病情与柔情,一方面又难以抗拒绿子大胆的表白和迷人的活力。不久传来直子自杀的噩耗,渡边失魂落魄地四处徒步旅行。最后,在直子同房病友玲子的鼓励下,开始摸索此后的人生。那时候,我在读大学,大三的样子。认识了一个朋友,刚好我在读这本书,他说喜欢,于是借给了他看。从此这本书就成了给他的礼物,再没有回到我的身边。这本书,已经大致的看完,对于爱情显得慌乱的我来说,这本书并未给我带来多大的震撼或者感动,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平淡,平淡得于我无关。如今莫名的提及这本书,又想再买一本再细读了。
朋友,你还好吗?不知道该怎么回忆,有时候回忆会显得慌乱芜杂。细细的回忆起来,友情的甜蜜总是让人幸福。那段时期,经历人生的很多悲戚的事,事事不顺心,于是突然间出现一个人,拉你走出深渊,于是便觉得是获救。那时候,就对这段情谊深信不疑,甚至放入自己全部真心。那时候大三,学业不是很多,时常有很多时间,可以闲暇做很多事。图书馆在平时总是空荡荡,去了之后,觉得有些凄凉感,索性借书出来,找一个偏僻之处,安静的看书或者写作。大学的时光,孤独成了必修课。一个人内心装了很多心事的时候,就很容易需要获得一种倾述。这时候出现的人,都显得很重要,而且极易让人产生一种全身心的信任。他告诉我:没有什么事情不会过去,所有的都会过去,你依旧是你,永远要记得快乐。因为你才是你自己的主人。我们成了最好的朋友,彼此有什么心事都向对方说,他很是有心,因为知道我生日到了,还特意买了蛋糕,陪我过了生日。他父母在菜市场卖菜,家里就他一个孩子,我们或许是因为兴趣爱好,或者一些孤独的成分成了至交。这种情谊显得温情,赋予温度。之后,他忙于自己的学业,联系越来越少,几乎也没来我们学校,我们就这样突然之间又变得陌生了。但是时常他会发来短信,鼓励我要勇敢的生活。那时候开始,我知道我或许有抑郁症。我不知道抑郁症是什么,但是我知道我一直忧郁。这种忧郁常常折磨着我,让我害怕,极度的没有安全感,甚至对于前途倍感失落。他的鼓励一直让我渐渐的走出忧郁的森林,尝试着走向一个更远的花园。之后,我们没了联系。我也大学毕业了。人生在一个个驿站停留的时候,总是让一些人下车,再让一些人上车,这些人都注定只是陪你走一段路,他们就尝试去赶其他车了。
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忧郁,不喜欢多愁善感,更不喜欢怨天尤人。可是总有些时候,莫名其妙的想到很多事,就心绪繁杂。尤其要处理很多事情的时候,就更加的显得圆滑。为什么许多人跑到终南山隐居,我想总是不想搭理这尘世的嘈杂之事,或者处理所谓的人情世故。隐居成了必然的选择,逃避现实的一种极力有用的方式。可是多少人可以这样自由坦荡的隐居呢。不过都是妄想而已。沉寂下来,我开始反思,反思人生,反思梦想,反思自我的灵魂。当一个人越来越安静的时候,就越能够读懂自己。有时候,安静下来,翻开以前的相册,就会想念那些陪我走了一段路的人,他们可曾安好。过早的开始怀念,也是苍老的一种表现。
碧阳湖,大学读书时候最喜欢的一个湖泊,在离我们学校不远的地方,如果是走路,需要三十分钟的路程。有时候,心情不佳,就常常去那溜达。或者和朋友一起去,拍照,或者吹风,聊天,都显得美好。良辰美景,友人相伴就是幸福和快乐。有一次因为一件事的原因,既然莫名其妙的到湖边,坐到了天亮。当人生遇到挫折的时候,我喜欢在这样的环境中释放内心的苦痛,常常都会迎刃而解。毕竟,一个人的内心足够强大,才不至于被外在所伤害。而我很早就开始让自己变得坚强了。这种坚强更多的是一种面对困难和挫折的勇气。碧阳湖的花香,碧阳湖的湖水,碧阳湖的影子,都隐隐约约的告诉我,所有的美好都会烟消云散,所有的不幸同样也会荡然无存。所以,面对平静的湖面,告诉自己:一切都会过去。
我们想念,思念,或者不由自主的怀疑一些事情,都是内心的一种折射。只是有些思念显得如此沉重,以至于念念不忘。九月的学校,桂花的香味,宿舍的歌声,喧闹声。迎接新生的时候,看到的每一张渴求帮助的面孔。那些曾陪你笑的人,那些曾陪你哭的人。人生就像一个车轮,碾压着很多事前进。在这前进的路上,总是会出现许多不和谐的东西。阻碍总是有的,看你如何对待。当你想成长的时候,你觉得时间缓慢;当你不想成长的时候,又觉得时间如此短暂。可是,你始终要知道,时间不会因你而停留,永远都不会,除非是死亡的那一刻,你为它而结束。唯此而已。
突然,觉得有些悲观,但是想的多了,自然就不再悲观了。开心的笑,拼命的哭,在笑和哭之后,依然用最质朴的心迎接美好的一天,不是挺美好吗?一个作家说:我渐渐明白,世间最可恶的事莫如一张生气的脸;世间最下流的事莫如把生气的脸摆给旁人看,这比打骂还难受。我是那个常常不喜欢笑的人,或许是厌恶我自己的笑脸,或许是我忧郁的缘故。但是以后的以后,要做一个努力微笑的人,看天空,看大地,看世人。学会微笑,尝试微笑,大胆的微笑,用一张笑脸化解这世间的悲伤仇怨,又有不可。但愿笑能治愈世间所有不幸的伤痛,但愿笑可以温暖世间所有不幸的人。
如今已经是深冬了,我想那百花盛开的春天终究在马不停蹄的路上,向你而来。
后记:2019.1.8 赤水,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