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我对自己的理想根本谈不上“从一而终”,我的理想特别“丰满”。
1.也谈曾经
小学时,我总是和左邻右舍的男孩子玩在一起,喜欢玩弹球、打包子、拆收音机。我对女孩子踢沙包、跳房子的游戏,一点也不感兴趣。老师在课上问我,长大想做什么?我说科学家。
初中时,我喜欢看散文、画画、写稿子、听音乐、出版报、交笔友,最爱的学科是数学(因为数学老师特别爱夸我),还非常变态的喜欢早读卖命的读课文,尤其还是班级里的运动担当。我以为我长大会是个艺术家,起码会是一个作家,总之不会是一名运动员。
高中时,我一头扎在语数外理化生中,偶尔写点小文,享受着被班主任(也是语文老师)点赞的乐趣。至于我以后要干什么?我一点也无从知晓,也许就是个XX工程师(当时觉得还蛮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你看,我高中就已经沦陷到世俗的标准里了呢。
大学时,我的理想写在纸上,说一口流利的英语,能进行深刻的思考,写漂亮的文章,羽毛球打的炉火纯青,写好看的毛笔字,能谈一手好钢琴,有好的厨艺,可以周游世界,做个会生活的人。
大学好快,一眨眼,就毕业了。
2.走过的路
毕业那年,我顺利与一家管理咨询公司签约,从此开启了在外人看起来特别光鲜亮丽的咨询生涯,过着各种空中飞人的生活,像是开了挂,工作地点很随意,在办公室、客户公司、飞机上、酒店里、咖啡馆,有时候一觉起来,问自己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我在哪里?
可我一点也不觉的苦逼,拎着咨询人必备三小样,电脑、水壶和雨伞,穿梭在各大城市的人潮和办公楼中。闲下来的时候,欣赏一下不同城市的美好风景,搜罗各大名街的脏香小吃,现在让我意犹未尽的,还算青海的烤全羊,一口肉、一口蒜、一口大碗茶,人生足矣。
我欢喜的迎接着铺天盖地的工作,不慌不忙,每天都沉浸在微小目标完成的快感中。支撑我走下去的,是那些或大或小的成就感,以及不偏不倚的掌控感。
偶尔也有不被人理解和被人议论的时候,但是这也没什么,在职场中,分清楚什么时候对人,什么时候对事就好,对事的时候不带感情,对人的时候无愧于心。于是,得以成长,得以实现,得以收获。
两年半以后,我在银川做某运营商的项目,一天晚上,我吃过晚饭,溜达在银川冬夜的街头,听着“夜空中最亮的星”,它一遍遍传唱“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夜空中最亮的星,请照亮我前行”。突然有那么一刻,我就厌倦了一个人扛着包包天南海北独在异乡的凌乱。
于是,我从一个私企白领,到央企白领。从咨询顾问,到高级主管。从咨询经理,到部门经理。
显然,我并没有活成小时候理想中的自己,成为一个科学家,或者艺术家,抑或工程师。我只是像大多数都市小白领一样,白天忙着开会、策划、讨论、沟通,根本无暇顾及我的理想。
不等待,不期待,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会是什么味道的。而我很享受这种意外之喜,奇怪的是,却也总能碰到这种意外之喜。
想做什么,就去做。想见的人,就去见。喜欢一个事物,就花费时间去研究。那些所谓的结果,要么是意外的惊吓,要么就是意外的惊喜。
在江湖里浪荡,准备好浆,最好能准备艘船。刮风、闪电、下雨、烈日,都没什么可怕的。最重要的是,风雨之后,总会有彩虹。
3.未完待续
现在,晚上不到九点,我刚刚下班。刚刚结束办公室、会议室、茶水间盘旋打仗似的一天。下楼、抬头、伸懒腰,满身的疲惫感稍稍得到舒缓。
晚上的天空,隔着朦胧的夜色,还是能明显感到天空的湛蓝、通透。我戴上耳机,单曲循环陈鸿宇的《一如年少模样》,“昨日担当 昨日敢想 昨日转眼 就跌撞”“难予疏淡 难在得失 难是求而 不得”。不再年少,亦不彷徨,也能承当该有的担当。
旁边的几座办公楼外墙上,广告字闪着白光,有几个窗口的灯还亮着,像极了这座城市的点点星光。
经过星巴克的时候,能看到窗口电脑前,敲打着键盘的各色男女,玻璃窗映出暖黄的光线,衬着这夜色特别好看。入秋的夜晚,已经有了丝丝凉意,没有夏天的燥热,我倒是觉得刚刚好。
心里暗自窃喜,关于五年规划,关于近期计划,心里有数,渐入佳境。
可是,在这之前,我想有个悠长的假期,在家“挺尸”。醒了就看看电视、打打游戏、玩玩手机。甚至什么也不干,就躺在床上瞎想,累了就睡觉,饿了就喊个外卖。听起来,挺消极的对吗?其实我就是有点累了。但,其实我更知道,凡是难走的,都是上坡路,凡是累觉不爱的,都在向上生长。
那么,你们呢?
你们的一天是否也像我一样,兵荒马乱?
你们的理想呢?它们都还好吗?它们都实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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